次日凤栖宫请安。
蔺景然自顾自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薛才人凑过来小声说,“娘娘,您瞧见没,明德妃今儿告假了。”
皇后出来时,众人还在为那盆茶花吵吵嚷嚷。
皇后,“够了。一盆花罢了,也值得你们闹到本宫跟前?”
郑婕妤不甘心地抿抿嘴,却没敢再说话。请安散后,蔺景然正要走,却被皇后单独留下。
蔺景然,“明家的事,你听说了吧?”
蔺景然垂眸:“略有耳闻。”
皇后轻叹:“皇上这几日心情不佳,你多劝着些。明家再不是,德妃总是无辜的。”
蔺景然应了声是。
从皇后宫中出来,挽风低声道:“皇后娘娘这是...”
蔺景然淡淡道,“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明家要倒,她乐得做个贤良人。”
蔺景然刚回到明曦宫,郗砚凛前脚刚走,薛才人后脚就溜了进来。
薛才人神秘兮兮,“娘娘,您猜怎么着?今早陆修媛去找明德妃了!”
蔺景然,“她去找晦气,德妃还能给她好脸色?”
薛才人一拍大腿,“可不是么!听说被德妃宫里的掌事宫女直接拦在门外,连门都没让进!娘娘,您说皇上这回,真要对明家下狠手?”
蔺景然蹙眉:“前朝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薛才人缩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午膳时分,郗砚凛果然又来了。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竟主动问起:“听说郑婕妤今早去扰德妃了?”
蔺景然给他布菜的手顿了顿:“皇上消息灵通。”
“朕倒是好奇,”郗砚凛夹了一筷子蟹粉豆腐,“德妃怎么应付的?”
“德妃姐姐没应付。”蔺景然淡淡道,“直接没见。”
郗砚凛挑眉:“这倒像是她的性子。”
用过膳,他照例要下棋。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落子比平日快了许多。
“皇上若有要事,不必陪臣妾下棋。”
郗砚凛捏着黑子,在指尖转了转:“明家那个远亲,招了。”
蔺景然执白子的手停在半空。
“三十万两军饷,他贪了二十万。”郗砚凛语气平静,“剩下的十万,打点了明家几个管事。”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依法处置。”郗砚凛落子,“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蔺景然轻轻落下白子:“德妃姐姐那里...”
“朕不会牵连她。”郗砚凛看她一眼,“你以为朕是那等昏君?”
“臣妾不敢。”
一盘棋下得飞快。郗砚凛起身时,突然道:“明日朕要去南苑围场,三日后回。”
蔺景然正要说话,他又补了一句:“你随驾。”
翌日出发时,蔺景然在仪仗队中看见了明德妃。
她独自站在车驾旁,身姿依旧挺拔,只是眼下有些青黑。
郗砚凛从她面前经过,脚步未停,只淡淡说了句:“德妃今日气色不好,就在宫中歇着吧。”
明德妃躬身行礼,声音平稳:“谢皇上关怀。”
蔺景然经过时,对她微微颔首。明德妃抬眸,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围场的夜晚比宫中凉得多。
郗砚凛在帐中批阅奏章,蔺景然在一旁煮茶。
“朕今日处置了明家两个子弟。”他突然开口。
蔺景然斟茶的手稳稳当当:“皇上依法行事,自是应当。”
“你就不怕有一天,蔺家也...”
蔺景然摇头,“怕有何用?臣妾的父兄若真犯了国法,皇上依法处置便是。”
郗砚凛轻笑:“你倒是想得开。”
蔺景然摇头,“不是想得开,是相信皇上。”
夜深时,郗砚凛仍在看奏章。蔺景然靠在软榻上,眼皮渐渐沉重。
朦胧间,感觉有人给她盖了件外袍。
她勉强睁眼,看见郗砚凛站在榻前,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郗砚凛“睡吧。明日带你去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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