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承烨不理他,傅景明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换了个话题,“对了,任默那边有消息了。潘多拉的服务器,找到了三个,都在海外。
一个在瑞士的地下数据中心,一个在公海的一艘改装货轮上,还有一个……藏在北极圈附近的一个废弃科考站里。
个顶个的硬骨头,你打算先啃哪个?”
顾承烨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傅景明。
“把坐标,发给我。”
“干嘛?你还真打算亲自去啊?”
傅景明上下打量着他,“你现在没老板的批准,你哪儿都不能去。”
顾承烨没说话,只是拿出那个儿童手表样式的通讯器,当着傅景明的面,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了出去。
没过多久,手表震动了一下。
傅景明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屏幕上,只有一个字。
【准】
傅景明:“……”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操,你这家庭地位,还真是……一目了然啊。”他冲着顾承烨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幸灾乐祸地把坐标发了过去。
实验室里,傅景轩看着眼前这条小白蛇,眉头紧锁。
“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他指着屏幕上,“它在吞噬小白的生命能量,并且试图,将它同化成一个新的宿主。”
“我知道。”
大宝的表情,同样凝重,“所以,我们必须赶在它完成同化之前,将它彻底剥离。”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傅景轩的嘴角,抽了抽。
五成?这跟赌命有什么区别?
“三舅舅,”
大宝抬起头,看着他,“我需要你,帮我构建一个,虚拟的空间。”
“你想把它,引出来?”
“对。”
大宝点了点头,“把它从小白的意识核心里,引到我们为它准备的‘新家’。然后,关门,放狗。”
傅景轩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你说的‘狗’,不会就是你爹吧?”
大宝:“……”
“行,我知道了。”
傅景轩推了推眼镜,转身走向了另一台仪器,“需要多久?”
“越快越好。”
入夜。
沈星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的那些画面,那些对话,像电影片段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顾烨。
阿烨。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有那个叫时初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叫她妈咪?
她真的是他们的妈咪吗?
那他们的爹地呢?
一个个问题,像一个个巨大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窗边。
月光下,花园里的花草,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色的光晕。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花园的中央。
是那个叫“顾烨”的男人。
他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帽子。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那张,俊美得,几乎不真实的脸上。
沈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可她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他回过头。
四目相对。
沈星晚感觉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花园里,顾承烨也僵住了。
他看见了她。
她就站在二楼的窗后,像一个苍白的剪影,隔着遥远的距离,与他对视。
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搞砸了,他又一次搞砸了。
他下意识地想逃,可他动不了。
在她的注视下,他的一切伪装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他预想中的尖叫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寂静比任何尖叫都更让他恐惧,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脏上反复拉锯。
沈星晚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无数混乱的,破碎的画面,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冰冷的囚室,刺眼的鲜血,婴儿无力的啼哭……
还有,月光下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
他说:“沈星晚,你该死。”
可……又好像不对。
花园里的那个男人,他仰望月亮的眼神,不是冰冷的,而是……孤独。
那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
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偏偏顶着同一张脸的影像,在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撕扯,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撕成碎片。
“星晚?你怎么了?”
傅景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刚处理完一份文件,就看到妹妹站在窗前,身体摇摇欲坠。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她。
入手一片冰凉。
“星晚,别吓我,哪里不舒服?”傅景然的声音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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