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阁楼的小窗,洒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从角落里的一个破旧木箱中,费力地掏出一个铁盒。
铁盒表面锈迹斑斑,她刚一碰到,铁锈就蹭了满手,那种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盒盖上贴着的米老鼠贴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鲜艳色彩,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白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林小满轻轻打开铁盒,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但细细一闻,其中还夹杂着某种腐酸味,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铁盒里躺着十二支裹着糖纸的蜡笔,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
林小满好奇地抽出一支红色蜡笔,在墙纸上轻轻划拉起来。
蜡笔在墙纸上划过,那种蜡质的触感就像凝固的猪油,十分怪异,留下的竟是暗红色的痕迹,仿佛那不是蜡笔,而是沾染了鲜血的画笔。
“这是你姑姑的遗物。”母亲在楼下大声喊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别玩太久!”
最后那个“玩”字,明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仿佛这个铁盒和蜡笔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天晚上,林小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看见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正静静地坐在阁楼里画画。清冷的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女孩的身上,照亮了她后颈处一个硬币大小的血洞。
女孩每画一笔,就有蜡油从那个血洞中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诡异的痕迹。林小满想要靠近看清楚女孩画的是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动弹分毫。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第二天,在学校的美术课上,林小满想起了阁楼里的蜡笔,便把它们带到了学校,分给了同桌朵朵。
朵朵接过蜡笔,看了看手中的红色蜡笔,皱着鼻子嫌弃地说:“这红色好恶心。”
说话间,蜡笔头竟然渗出了一些液体,滴落在画纸上,晕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形状。
课间操结束后,小满和同学们回到教室。朵朵突然尖叫起来:“谁干的!”
小满赶紧看向朵朵的座位,只见朵朵的素描本摊在桌上,画中的蝴蝶结竟然正在渗血,那鲜红的血液慢慢地蔓延开来,将整个画纸都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朵朵哭着扯下辫子上的真丝发饰,那竟然是和画上一模一样的蝴蝶结,而且线头处还粘着蜡渍。
小满呆呆地盯着自己发烫的右手,指缝里还嵌着一些暗红色的蜡屑,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一切都和她的蜡笔有关?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林小满突然被一阵“咔嗒咔嗒”的声响惊醒,她心中一惊,壮着胆子拿起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阁楼走去。
当她打开阁楼的门,用手电筒照进去时,发现铁盒大开,一支绿色蜡笔正在墙上自顾自地游走。
石灰墙上渐渐浮现出朵朵的肖像,那画像越来越清晰,仿佛有生命一般。
突然,画中的朵朵转过头来,眼窝里竟然塞着两团蜡球,模样十分恐怖。林小满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往楼下跑。
林小满惊慌失措地跑到楼下,叫醒了母亲。
母亲听了小满的讲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急忙和小满一起回到阁楼,只见墙上的蜡画已经蔓延到了天花板,朵朵的画像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长出了蜘蛛腿,正顺着墙缝朝着隔壁卧室爬去。
母亲惊恐地捂住嘴巴,瘫坐在蜡渍里,声音颤抖地说:“这是你姑姑的诅咒...她用尸油做蜡笔,被烧死那晚...”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暗红色蜡笔突然跳进小满的掌心,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在墙上涂抹起来。
此时,父亲的鼾声从主卧传来,蜡笔在墙上迅速勾勒出父亲打呼噜的轮廓。
紧接着,画中父亲的肚子突然鼓胀起来,一条沾着黏液的黑蛇从里面钻了出来,在墙上扭动着身体。
“快烧了它!”母亲惊恐地大喊一声,冲过去夺过小满手中的蜡笔,然后跑到煤气灶前,将蜡笔按在火上。
蓝色的火苗瞬间舔舐着蜡笔,然而,火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顺着蜡笔烧到了母亲的袖口。
蜡笔在烈焰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熔化的蜡油里,渐渐浮出姑姑的脸,她的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恶狠狠地说:“还差最后一个人像。”
从那以后,朵朵就失踪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三天,林小满在操场的沙坑玩耍时,挖到了一个铁盒。
她好奇地打开铁盒,发现里面是十二支新蜡笔,每一支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看起来十分漂亮。其中,紫色的那支蜡笔上缠着朵朵的发绳,这让林小满心中一紧。
林小满回到家,在美术本上画下母亲做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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