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汪氏集团新落成的钻石研发中心外,无人机阵列拼出 “全球珠宝新标杆” 的璀璨字样。我站在发布会台上,望着台下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腕表蓝光突然急促闪烁,系统弹出红色预警:“检测到网络舆情异常,负面关键词激增 300%。”
大屏幕毫无征兆地切换画面,楚濂那张扭曲的脸出现在巨幕上。他举着一叠文件,眼中闪着阴鸷的光:“大家看看!汪氏集团表面光鲜,实则用童工开采钻石!这些都是我在非洲拍到的铁证!” 视频里,骨瘦如柴的孩童在矿场劳作的画面刺痛人心。
台下哗然声如潮水漫过礼堂,楚濂却将文件重重甩在演讲台上,金属麦克风因震动发出刺耳啸叫。“更令人发指的是,” 他突然捂住胸口,喉间挤出哽咽,“这些孩子每天工作十二小时,酬劳只够换半块发霉面包 ——”
“楚先生,请问您的证据来源是否经过公证?” 前排突然站起个戴金丝眼镜的记者。
楚濂瞳孔微缩,随即抓起激光笔指向大屏幕,边角某处模糊的 LOGO 在放大后赫然显现汪氏集团商标。“上周三,我亲眼见到汪氏驻非负责人将装满现金的皮箱交给当地军阀。”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照片,画面里中年男人与持枪者握手的瞬间被定格。
镁光灯疯狂闪烁时,角落里的黑衣男子小赵,此时正将微型投影仪的信号线藏进裤兜。
三天前,楚濂将 PS 教程摔在小赵面前命令道:“小赵,你快去把汪氏的商标 P 到所有童工照片上,要让观众看到照片右下角的日期 —— 就用去年他们宣布海外扩张的那天。”
小赵手指颤抖着划过 PS 界面,将汪氏集团的 logo 生硬地贴在童工照片上:“楚总,这要是被发现......”
“发现?” 楚濂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火星迸溅在伪造的转账记录上,“你以为汪氏清清白白?不过是我们先下手为强。” 他突然扯开领带,脖颈青筋暴起,“把那些孩子膝盖的伤疤 P 得再深些,观众就喜欢看血淋淋的真相!”
小赵咽了咽唾沫,鼠标悬停在 “保存” 键上:“楚经理,可视频里的时间戳......”
“改!改成上个月!” 楚濂抓起桌上的瑞士军刀,刀尖抵住照片里童工的脸,“小赵啊,你记住,我们这不是造假,是为民除害。”
刀刃突然划破照片,碎屑簌簌落在伪造的录音文件上,楚濂的脸上一片狰狞之色,“等明天新闻发酵,汪氏股票跌停,咱们就能低价收购他们的钻石矿了。汪氏,哼,终究还是属于我楚家的囊中之物。”
“楚经理,那...... 那些真正的童工呢?” 小赵声音发虚。
楚濂冷笑一声,从保险柜抽出一叠现金甩在桌上:“非洲多的是吃不饱饭的孩子,就算真有这事,谁会管?” 他的皮鞋重重碾过满地狼藉,“明天发布会,你带着微型投影仪坐最后一排,要是出岔子 ——” 寒光一闪,军刀精准钉入桌面,“这就是你的下场。”
此刻看着舆论失控的会场,黑衣男子小赵摸了摸怀里的 U 盘,里面存着二十段经过变速处理的录音,每段都能 “证明” 汪氏高管与人口贩子通话。
“为了这些孩子!” 楚濂突然单膝跪地,举起手机直播画面,“现在就拨打屏幕下方热线,让汪氏血债血偿!”
而此时楚濂的另一只手则是悄悄按下遥控器,礼堂穹顶垂下的横幅应声展开,猩红大字刺得人睁不开眼:“汪氏集团 —— 披着人皮的恶魔!”
“禽兽!” 前排白发老妇人突然将老花镜摔在地上,镜片碎成蛛网,“我儿子买的钻戒,竟然沾着孩子的血!” 她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揪住前排座椅,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把汪氏的人都抓起来!判死刑!”
后排西装革履的投资者们瞬间炸开锅。有人抓起矿泉水瓶砸向大屏幕,水花在楚濂扭曲的脸上炸开;戴着珍珠项链的贵妇尖叫着撕扯手中的汪氏股票,碎纸片像雪片般纷纷扬扬。“退钱!汪氏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此起彼伏的怒吼震得吊灯微微摇晃,“我们要联名起诉!”
角落里几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早已红了眼,话筒几乎怼到楚濂脸上。“请问汪氏集团是否还有其他违法行为?”
“这些录音能否公开?”
此起彼伏的提问声中,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 几个穿着印有汪氏 logo 工作服的员工试图挤到台前解释,立刻被愤怒的观众团团围住。有人扯掉他们的工牌狠狠踩在脚下,有人抄起椅子朝他们挥去,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楚濂趁机举起双臂,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看到了吗!这就是民意!” 他刻意颤抖的手指指向大屏幕上童工伤痕累累的脸,“我们绝不允许这种罪恶继续存在!” 台下回应他的是如雷般的掌声与谩骂,礼堂的玻璃幕墙在声浪冲击下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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