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防弹玻璃，在办公桌上切割出冷硬的几何图形。我转动着钢笔，笔尖在董事名单上划出鲜红的斜线，老周的名字旁已经批注着 “移送司法”，而汪紫菱的档案袋被单独锁进保险柜 —— 有些棋子，需要留在更关键的时刻。
“董事长，董事会临时会议请求。”Amy 将平板推至我面前，屏幕上跳动着五位执行董事的联名函，“他们要求立刻召开特别会议，讨论‘内部管理过度严苛’的问题。”
我扯了扯袖口的钻石袖扣，冷光闪过：“通知小 E，启动董事会全息会议室。给每位董事准备好过去三年的审计报告副本 —— 用烫金封面。”
三十分钟后，全息投影里的董事们依次落座。王董事的金丝眼镜反着光，率先开口：“绿萍啊，不是我说你，水至清则无鱼，集团这么大摊子，有些灰色地带是必要的润滑剂……”
“必要的润滑剂？” 我按下遥控键，十五块全息屏同步亮起，“王董事在东南亚的三家离岸公司，去年通过虚假贸易转移了 1.2 亿美金集团资产，这也是润滑剂？” 看着王董事突然惨白的脸，我转向财务总监：“李总监，麻烦你解释下‘研发费用异常核销’的具体情况。”
李总监的领带突然绷紧，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我将一叠文件推至全息投影中央：“过去两年，你们先后以‘技术攻关’名义虚报的三亿经费，刚好对应非洲矿区的三次‘意外塌方’—— 需要我继续说下去？”
会议室陷入死寂。陈董事突然拍桌而起：“董事长，你这样调查我们董事会的成员，你这是滥用职权！我们有董事会半数以上投票权……”
“投票权？” 我微笑着打开加密文件夹，“陈董事上个月在澳门赌场的贵宾厅消费记录，以及您夫人名下的珠宝店与井上集团的资金往来，需要我呈递给证监会吗？”
陈董事的嘴唇剧烈颤抖，颓唐地瘫进椅子。
我站起身，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如同倒计时：“各位以为我在清理蛀虫？不，我在重构规则。从今天起，集团所有超过百万的交易必须通过三重生物识别，海外账户每笔流水同步至我个人终端，而你们 ——”
目光扫过每个如坐针毡的董事，我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新修订的《管理层竞业禁止协议》，签字栏旁边是股权回购条款。选择忠诚，或者带着你们的‘润滑剂’离开。”
我的话音未落，会议室角落的全息投影突然泛起涟漪。苏晴 —— 这位戴着造型夸张耳饰的财务董事轻轻放下手中的珐琅钢笔，指尖在桌面上叩出规律的节奏：“董事长重构规则的提议，我附议。” 她调出自己分管部门的区块链账本，“财务部三个月前就完成了全流程数字化改造，随时可以接入三重生物识别系统，配合集团工作。”
楚沛的军绿色袖扣在灯光下闪过冷光，这位与我认识多年的小弟，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西装下摆划出利落的弧线：“海外事业部的十五个仓储基地，本周内可完成虹膜识别门禁升级。至于某些人的‘灰色润滑剂’——”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董事，“我的团队早就标记了十七条异常资金链。”
当汪家三房叔父咳嗽着翻动手中的审计报告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戴着与我相同款式的翡翠扳指 —— 那是汪氏宗族成年礼的信物。“绿萍啊，”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长辈的审视，“你父亲当年清理蛀虫时，用的是雷霆手段；你现在用数据铁笼，倒更像你祖父当年的风格。” 他突然将报告拍在桌上，“但规矩就是规矩，三房支持你重构规则。”
秦雨秋也起身说道：“我完全支持董事长的提议。”
其他几位族亲交换着目光，堂兄汪明远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家族刺青：“董事长，我名下的三家分公司，明天就提交全部原始凭证。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 ——” 他直视着我，“若发现有人拿宗族情谊当挡箭牌，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陈董事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喘息，手指颤抖着指向苏晴：“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汪绿萍，你以为有他们撑腰就能坐稳位置？别忘了，股权结构……”
“股权结构？” 我按下遥控器，全息屏切换成股权穿透图，“苏董事持有 3.7% 的优先股，楚董事的安保基金持股 5.1%，而汪氏宗族理事会 ——” 画面定格在 49% 的绝对控股比例，“恰好比你们所谓的‘半数投票权’多了 1.2%。”
苏晴站起身整理西装，钻石胸针在领口闪烁：“陈董事，您最好祈祷在证监会介入前，能把那笔两千万的‘赌场赞助费’解释清楚。” 她转向我，“董事长，关于新的竞业协议，我建议增加‘终身追责’条款 —— 有些人总以为退休就是保险箱。”
楚沛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拟定的《商业间谍防御预案》，建议明天就对核心部门启动全天候生物监测。另外，” 他看向汪家叔父，“需要我安排特别行动小组保护族亲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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