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我把玩着手机里楚濂召开记者会的直播画面。他穿着褪色西装,领口沾着咖啡渍,却硬撑着挺直脊梁,对着麦克风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汪绿萍单方面撕毁婚约,导致楚氏破产!现在又动用资本手段封杀我,这是赤裸裸的商业霸凌!”
镜头里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楚濂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红痕,像是刻意抓挠出的伤口:“看看我这双手,全是为了楚氏日夜操劳的证据!而她汪绿萍呢?她不过是继承了家族财产的蛀虫,现在还想着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搞垮我们这些弱小的创业者!” 楚濂捶打着讲台,震得话筒嗡嗡作响,“当初和她订婚,不过是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罢了,结果反被汪绿萍倒打一耙!”
直播间弹幕瞬间炸了,“天啊,楚濂好惨”“汪绿萍太过分了” 的评论刷屏。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屏幕里的楚濂还在继续表演:“汪绿萍那次差点车祸后,她就像疯子一样砸东西,我照顾她的情绪,各种将就她,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下场?汪绿萍,你敢不敢站出来,当着媒体的面解释我们楚氏资金链断裂的真正原因?你敢不敢承认这些都是你搞得鬼?”
现场突然有记者举手提问:“楚先生,有消息称楚氏挪用了汪氏集团的注资,这是真的吗?”
楚濂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换上悲愤的表情:“谣言,这些都是谣言。这都是汪绿萍的阴谋!她先是假意注资,然后抽走资金,就是为了逼死我们!我楚濂堂堂正正,怎么会做这种事?”
楚濂突然扫视着台下的记者,声音突然哽咽:“各位知道吗?绿萍那次差点出车祸后,我每天给她各种解释和道歉,她却根本不相信我,认为是我害得她差点出车祸,她多次把热汤泼在我身上!这些伤,” 他撩起袖子,露出几道淡粉色的疤痕,“都是拜她所赐!我对她仁至义尽,可她却要把我逼上绝路!”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消息:“热搜爆了,舆情对我们很不利!” 我冷笑一声,直接拨通楚濂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对着手机说道:“楚濂,演够了吗?你脖子上的伤,是昨天在酒吧和人打架弄的吧?需要我把监控录像放出来吗?”
楚濂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汪绿萍!你别血口喷人!你以为你有钱就能只手遮天?我告诉你,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料!我父亲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转动着办公椅,听着电话那头粗重的喘息声,轻笑出声:“楚濂,你连谎都编不圆了?楚伯父心脏病发时,你正在澳门赌场豪赌,这笔账需要我替你算到楚家祖坟上吗?” 电话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我知道戳中了他的痛处,“至于你说的‘劲爆料’,是指你挪用楚氏最后三千万公款,在直播平台打赏女主播的交易记录?还是你伪造和汪氏合作合同的扫描件?”
“你、你不可能有证据......” 楚濂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当然有,而且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我按下遥控器,身后的投影仪亮起,楚濂和妹妹在酒店套房的亲密照片铺满整个墙面,“这些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腥,以为藏得多隐蔽?还有你在楚氏账本上做的手脚,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漏洞。” 我故意停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别急着找销毁证据,你所有的转账记录、聊天截图,此刻正在五个不同的云端服务器备份。”
“汪绿萍!你这个疯女人!” 楚濂突然咆哮,“你以为威胁我就能堵住悠悠众口?我现在就去曝光你父亲公司偷税漏税的......”
“说完了?” 我打断他,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面,“楚濂,你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遗嘱里,早就把你挪用公款的事写得清清楚楚。你以为楚氏破产真是我动的手?不过是你父亲不想让你这个蛀虫继续败光家业罢了。” 我逼近话筒,字字如刀,“现在,要么你立刻在媒体面前磕头认错,要么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 选吧。”
会议室的门被轰然推开,助理抱着文件冲进来:“董事长,各大平台热搜全被楚濂买了,舆论开始质疑我们打击中小企业!”
我冷笑一声,将平板电脑重重拍在会议桌上,楚氏集团的财务报表在屏幕上炸开:“2020 年挪用汪氏注资八千万,2021 年伪造合同...... 把这些证据匿名发给财经媒体,再让法务部准备十起诉讼。”
助理手指快速敲击着平板电脑记录,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可是楚濂买的水军太多了,很多大 V 都在转发不实言论,我们的澄清声明被压得根本上不了热门......”
“把楚濂在澳门赌场的消费记录做成可视化图表,标注每一笔异常支出。” 我转动着定制钢笔,笔尖在玻璃桌面划出冷冽的弧线,“另外,你再去联系金融圈那几个欠我人情的自媒体,让他们明天同时推送楚氏资金黑洞专题。记住,要带上楚濂给女主播打赏千万的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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