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阳不知客印月用意，心中毫无防备。
客印月见状，忽将那杯里的酒，尽数含在自己口中，而后放下酒杯，凑到程光阳近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程光阳陡然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来不及了。
只能睁大眼睛，双手撑着座椅扶手，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满口的秋露白，“咕咚咕咚”，灌进自己的喉咙中。
“好弟弟……滋味如何？”
客印月脸上浮起酡颜，望着近在咫尺的程光阳，意犹未尽地继续在他脸庞、脖颈周边亲吻，随后更是直接骑坐在他身前，语带哀求道：
“今夜你不要回去，留下来陪人家好不好？”
客印月虽是三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但身上的成熟韵味，却越来越强烈。
纤细的腰肢宛如水蛇，饱满的双峰，更是要撑破衣襟。
程光阳被她如此撩拨，心跳得非常厉害，下身已然有了反应，但心中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如此。
思来想去，只好低声道：“姐姐，不是弟弟不愿意陪你，只是我，我现在还不能，不能……”
“为什么？”
客印月满脸哀怨地望着他，咬唇道：
“莫非你嫌人家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
“自然不是，我发誓，我对姐姐绝无任何嫌弃之意。”
“既然你不嫌弃人家，陪人家睡一觉又能如何？”
程光阳摇头道：“你是皇上的乳母，我不能这样做，如果我们之间有了关系，将来被皇上得知，谁知道皇上会不会介怀？”
“怎么会呢？”
客印月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以为然道：“皇上是我从小带大的，在他心里，我与他的亲娘没有分别，你又是皇上的师傅，你和我在一起，皇上为何要反对？”
“问题就出在这里……”
程光阳叹了口气道：“在皇上心里，你是他的亲娘，我是他的师傅，可你我要是在一起了，我就不是他师傅，变成他亲爹了，试问我如何敢这么做？”
客印月怔了怔，轻哼道：“我不管，反正今夜你一定要留下来，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这么说，姐姐是要赶我走。”
程光阳眉头一皱，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客印月从自己身上推开，扭头便要离开。
客印月心中一惊，赶忙从背后抱住他，红着眼睛道：
“冤家，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何苦又用这法子逼我服软，我几时说要赶你？”
程光阳回过头，见对方眼中隐隐有泪，不由得心软下来，用衣袖替她拭去泪珠，柔声道：
“好了，我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我与姐姐你，当真不能如此，至少现在不能。”
“现在不能，那要等到何时？”
客印月眼泪簌簌道：“我如今已三十有二，再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到那时，你只怕更加看不上我。”
“怎么会呢，姐姐对我有如此大恩，我毕生难忘。”
程光阳说到这里，怕客印月不信，于是大着胆子，主动伸手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两人认识这么久，还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客印月先是怔了怔，随后心中不胜欢喜，紧紧抱住程光阳，将脸埋在他怀中，嘟着嘴道：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人家都这样上赶着倒贴了，你却一点也不动心，究竟是我哪里不够诱人，还是你那里出什么问题了。”
说到这里，客印月心血来潮，悄悄将一只手探进程光阳的裈裤内，片刻之后，感觉手中仿佛握住了一条滚烫的烙铁，这才心满意足，感觉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轻轻松开手，嗤笑道：“好了，现在我知道了。”
程光阳久经人事，也不觉得尴尬，开口许诺道：
“好姐姐，眼下朝廷新政，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不能因为我的私事出现任何纰漏，你且给我些时间，或者一两年，或者三四年，我若能实现所有抱负，届时任凭你如何摆弄，就算皇上怪罪，反正新政已成，我也没有遗憾了。”
“好，我相信你，我等你。”
客印月闻言，明知道程光阳很可能在对自己撒谎，还是连连点头。
程光阳忽然注意到一件事，不解道：“对了姐姐，我来你府中几次了，怎么每次你儿子国兴都不在？”
客印月红着脸道：“他和他舅舅在北镇抚司，忙得很，哪有时间天天待在家里。”
其实真实情况，是客印月担心儿子侯国兴在家，会耽误自己和程光阳的好事，故意打发对方去找弟弟客光先。
程光阳点了点头，留在花厅内，继续陪客印月饮酒。
这回二人喝的秋露白，明显没有上回的酒劲儿大，程光阳连吃四五盏，虽觉面红耳赤，却并未醉倒。
趁着头脑尚且清醒，他忙起身与客印月告辞，生怕再不走，待会儿要发生点什么。
客印月恋恋不舍地抱着他，又朝他脸上猛亲几口，随后才肯放他离去。
…
天启三年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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