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齐熙面如死灰的呆坐在地上,她拼命的把自己蜷缩起来,靠在墙角,满脑子都是完蛋了,这一次真的没有人能把自己救出来了。
她满脸的泪痕,惧怕,懊恼,为自己即将完结的人生悲鸣。
落得这个地步,怪就怪在她优柔寡断,竟然被抓了一个现行,怪就怪那姜时玥,她为什么大半夜的也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夜色昏暗,两辆吉普车离开军区大门口,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贺临州亲自联系了省防疫卫生站,和市卫生防疫站,等不到天明,现在就加急把药丸送过去检验。
至于审问,则是由陈政委组织人员进行,贺临州跟陈政委双管齐出,留下家属院里面,人心惶惶。
这个夜晚,指定是无眠的,所有人即便回到了家里,也是不安的,心慌的,很多人多害怕,那个齐熙来家属院也有两天了,今天被抓住了投毒,那以前有没有顺手投毒。
那个小药丸那么小,就算是白天路过,随手弹到井里,也没有人能够发现,整个家属院的人,全都吃的是这一口水井,万一病毒已经被她们吃进肚子里,可怎么办?
姜时玥家里,同样的灯火通明,并不是因为她不困,睡不着,而是此时,爷爷,孙爷爷,丁奶奶,甚至连孙雨霏都坐在她家的炕边上。
孙志刚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咋可能投毒呢?那孩子就算心眼子再歪,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心眼子多了点,歪了点,喜欢使小手段,可,她哪来的胆子,竟敢给整个家属院里投毒?
孙媳妇,你确定,那药丸就是毒药吗?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或许是泻药之类的?”
姜时玥歪靠在被子上面,哈欠连天,眼角瞬时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太困了,前半夜没睡,才睡了半个多小时,就被土地公公敲起来了。
“哈~~~~,爷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说齐熙投毒被我抓住的时候,齐熙没有反驳我。”
孙志刚眼神复杂的朝着外面的黑夜,看了许久,许久,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心软,让这丫头住在家里面,昨天要是就把人送走,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嗐!作孽啊,怪老头我,都怪老头子我啊!”
贺斌轻拍着老兄弟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给孙老头顺气,宽慰道:“甭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谁闯的祸谁负责,齐熙那丫头可是个成年人,早早就参军入伍了,虽然不在你我手底下,但也军龄三年半了,她什么事情不知道。
什么后果想不到,既然选择了犯罪,毒药跟泻药,区别也不大,你别着急了,有自责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跟你家那丫头说,她闺女闯出这么大的祸。
你不可能一直不通知她,她的单位更不可能不处分她。”
这件事,已经涉及到,威胁军队安全,涉及到这方面,就没有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可能,贺斌相信,这时候,省里面的军区司令员已经动身,这件事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揭过去的。
再加上,自己跟老孙都在这个家属院,这份罪责就更重了,老孙身上的重担卸下去了,可他!
现在依然是京区警备区总指挥,这一次出京到这里,本就被众多眼睛关注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他想帮着捂下来。,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丁秀珍轻轻探口气,她看见孙雨霏浑身颤抖,明显是被吓狠了,便稍微挪动身子,把孙雨霏抱进怀里。
“好了,你也别怕了,霏霏丫头,坏事是你表姐做的,又不是你做的,只要证明你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便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至于你爷爷,他也不会有事的。
你们现在应该庆幸,大清早亡了。”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噤声了,不明白丁秀珍好端端的提什么大清啊?
姜时玥歪在炕上,好心的解释道:“时代变了,社会好了,不牵连九族问罪了,孙爷爷,您与其懊恼和责怪,不如想想,齐熙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又或者,她在您家里,有没有藏着什么?
她能把毒药藏在皮带里面随身携带,也能藏在您家里的任何地方,别到时候,咱们家属院的水井里没中招,您老人家在家里倒是中了毒。
啧,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齐熙还有能搞来毒药的渠道和人脉呢吗?挺厉害呀!”
不像自己啊!
最多也就是搞点给动物发情的春药,还得自己去采淫羊藿,制药丸。
“我,我只知道,表姐定了明天一大早的火车,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跟她这两天闹的很难看,也没有怎么说话,她晚上睡觉前特意来给我赔礼道歉,还,还送了一碗馄饨。
我,我吃了,我,我会不会已经中毒了啊?”
孙雨霏浑身抖如筛糠,她无助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这里的每一个人。
“敲!”
姜时玥的瞌睡,瞬间一扫而光,她抬起一脚,就把孙雨霏给踹下炕,恶狠狠的怒骂:“你丫的早干嘛去了,你不早说,想死你别拉着我们所有人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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