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叔那只老狐狸，带着洪泰在慈云山扎根上百年了。”
"当年咱们跟洪泰在慈云山抢地盘，结果被人赶得狼狈不堪。"
"虽说这些年洪泰不如从前风光了，可烂船还有三斤钉！"
"阿羽现在的根基，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陈耀沉吟片刻，沉着嗓音分析道。
"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这样，你让弟兄们提前做好准备。"
"要是阿羽这次折在慈云山，或者死在跟洪泰的火拼里，就立刻接管他的地盘。"
"绝不能让其他堂主捡了便宜，特别是靓坤那个混蛋！"
蒋天生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忽然又补充道："对了，记得在铜锣湾最豪华的酒楼订个包场。"
"总得做两手准备，万一阿羽真能创造奇迹，咱们也好及时给他庆功。"
说完他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停住："阿耀，别熬太晚。"
"明白，蒋先生。"陈耀恭敬地点头。
***
凌晨两点，徐羽回到黑玫瑰会所时，夜场正是最喧嚣的时刻。
霓虹灯下，整条街都停满闪着亮光的豪车。这家 ** 通常要营业到天明才打烊，徐羽刚下车活动了下肩膀，突然被一道火红的身影拦住去路。
那是个穿着猩红短裙的成熟女人，像黑夜中跳动的火焰。饱满的嘴唇涂着暗红色口红，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尽管看得出岁月痕迹，却将成熟女性的韵味展现得恰到好处。
"我们见过？"徐羽收起打量的目光笑道。
他分明从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上，嗅到了江湖老手特有的精明。自从他上位以来，各种投怀送抱就没断过。每晚在黑玫瑰吧台，总有几个衣着光鲜的熟面孔在守株待兔——这些富婆打的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第一次见。"Ruby轻轻摇头，烈焰般的裙摆随风摆动。
“既然没见过，那就请你让一下！”
徐羽微微一笑，准备从ruby身旁走过。
“等一下，羽哥！”
就在徐羽即将踏出黑玫瑰大门时，ruby突然出声。
“哦？还说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徐羽停下脚步，转身走回ruby面前，逐渐逼近，直到两人几乎贴面而立。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声音低沉而冰冷：
“无论谁派你来的，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自找麻烦。”
“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
警告完毕，徐羽正要离开，却被ruby一把拽住手臂。
“羽哥，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ruby急切地说道。
徐羽审视她片刻，最终点头：“好。”
说完便走向保时捷911，径直上车。ruby赶忙跟上，坐进副驾驶。
尽管事先调查过徐羽的背景，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性格阴晴不定，却才智过人。能以底层身份与洪兴堂主靓坤合作拍电影并获利，足见其能耐。更惊人的是，他能在铜锣湾从无名小卒崛起，与陈浩南分庭抗礼，甚至接连吞并长乐帮和洪乐社。最近更在慈云山击败太子，将其卖到钵兰街——这样的狠角色，若非为了韦吉祥和闺蜜之子大洪，ruby绝不愿招惹。
但越是危险的男人，越令人着迷。调查过程中，ruby已对徐羽产生浓厚兴趣。即便没有韦吉祥的事，她迟早也会找上门来。
保时捷车内。
“嘶！”
徐羽深吸一口气，侧首对ruby扬起嘴角："玫瑰花香真够浓的。"
"特地为我挑的香水？"
ruby指尖一颤，没料到对方嗅觉如此敏锐，更惊异于他瞬间点破玄机。
她眼尾微挑："见羽哥当然要用心准备，女人嘛——"
"不用香水怎么留住男人眼光？"
徐羽忽然逼近，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这话听着可不太妙，你就不怕今晚走不了？"
"咯——"ruby抽出细长烟卷点燃，袅袅青烟掩去指尖轻颤，"在您地盘上，我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
她吐出烟圈补了句："要真出事...那也是羽哥说了算。"
徐羽突然笑出声。
尽管她表现得从容，但剧烈的心跳声早已出卖了伪装。
他摇下车窗点燃香烟："香味太冲，闻着烦。"
"下次换淡雅的。"ruby掐灭烟头。
"有事说事，"徐羽瞥了眼手表，"赶着回去睡觉。"
ruby忽然倾身："和我独处让羽哥难受？"
"够胆啊，"徐羽眯起眼睛，"真当我在说笑？就算你是眉叔的女人——"
"在这荒郊野岭，我可说不准会干什么。"
ruby立刻正色："今天来是为道谢。"
"谢我？"徐羽掏耳朵的手顿住，"咱俩认识？"
"你废了洪泰太子，"ruby一字一顿道，"这份大礼，够我专程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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