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珉说完的间歇,有人的肚子叫了一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捂着肚子生无可恋的周澧枫。
“看我干嘛?”
他没精神地吞了吞唾沫,“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怀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看晚上都过不去。”
施里冷嘲道。
周澧枫气不打一处来,话也开始变得尖酸刻薄:“谁跟你说话了?哪里来的蚊子,不,是苍蝇,真烦人。”
“哪里来的屎壳郎?”施里也不逞多让,“怎么肚子还饿得咕咕叫?肯定是因为早上没去厕所吃饱。”
“说谁屎壳郎呢?”周澧枫所有的精气神都用来吵架了:“我看你个北极熊,块头大的跟大象似的, 声音粗得跟过气的二胡似的,怎么我们开会动物也来凑热闹了?”
“智商二百五的屎壳郎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女汉子你……”
“停!”
沈芝兰按了按眉心,实在无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们先讨论案子的事情,好吗我的家人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别开头。
余珉将手里的照片分别递给四人。
“这是死者生前的照片,在学校表白墙上找的。”
沈芝兰接过照片,看到了华于展的真实面目。
青春男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照片上的男人,留着时下最流行的微分碎盖头,脸部占比小,眼睛明亮,笑起来很干净,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十分可爱。
用当下流行的形容词来说,这就是妥妥的小奶狗。
一听到表白墙三个字,周澧枫迫不及待地拿过照片端详。没一会儿就发表自己的看法:
“哎哟,挺帅的嘛小伙子。”
施里毫不犹豫地吐槽:“是啊,比你年轻,比你有人格魅力,比你有智商。”
周澧枫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我说你找抽是不是?女汉子,你别惹我,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叫人揍你!”
施里不说话,但眼瞅着周澧枫再挑衅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珉望着这俩随时都会掐起来,满脸无奈,忍不住说道:“我申请你们俩闭麦,我们现在很严肃地讨论案子。”
“哼!”
两人又同时歪过头去,来一个眼不见心净的操作。
余珉和沈芝兰对视了一下,他又继续讲道:
“经过第一时间的紧急调查,确定了华于展本人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不跟同学结怨,跟家里人的关系也很好,热心肠。
他的父母都是教师,母亲更是某所特殊学校的教师,为很多身有残疾的学生带去了希望。我试探了建水这边的意思,更倾向于,华于展一月前失踪,是被骗到瓦巴这里来的,结果却死于非命。
一个月前,校方这边也报了警,看过监控。但奇怪的是,监控显示,他离开学校的时候是自己走的,后来搭乘出租车走,经过和司机交谈后了解到,他去了客运站。
监控拍到他出现在客运站的身影,后来就完全消失了。
所以,大家的想法是,在这段监控拍不到的时间里,华于展可能被绑架或者诱拐,然后坐黑车直接到瓦巴的造梦场了。”
“有这个可能。”沈芝兰思忖,“不过他那天出学校的理由是什么呢?”
余珉:“听他的室友说,说是出去见一个人。”
“去客运站见人?”施里疑惑地锁眉:“这段时间不是暑假了吗?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余珉解释:“他们是工科,有些专业大三就要实习。在大三末期,学校还会统一组织学生去实习,在学校很正常。”
施里“哦”了一声,“好吧,我孤陋寡闻了。”
“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吧?”
周澧枫幸灾乐祸地取笑。
在沈芝兰和余珉友好的关注下,施里没说话,改为对着周澧枫做抹脖子的动作。
“所以现在我们要根据他的死亡方式找到凶手。”
周澧枫也加入进来讨论:“在那样的一个地方找到杀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施里也蹙起眉头,“我想,这边要留我们下来,想来也是不愿意摊上这一档事。
但凡涉及到在他国找凶手,且还是瓦巴这样混乱的国家,到最后都会因为找不到凶手而不了了之。
期间,要付出的智慧和精力,难以想象。”
在巨大的困难面前,摇摆是人之常情。
他们要的是乌纱帽,而不是一个职业污点。
“我想说明一点。”沈芝兰目光落在眼前的三人上,态度诚恳:“我答应留下来看一眼,首先是我觉得,既然牵涉到瓦巴赌场了,我们查一个也查,查两个也是查。
目前我们手续完整,都是靠组织给予的大力支持,我们也要为组织解忧。
属地办案确实较常规,但为了节省更多的资源,用最小的成本达到利用的最大化,我认为接下这个案子在多方考虑下都是合理的,有价值的。
其次,我也有个人的私心在里面。至于具体的,我就不陈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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