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的忙音传来,冰冷而突兀。
盛之意握着听筒,眉头紧紧皱起。刘艳红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看见了谁?那天河边,除了她们两个和后来赶到的朱霆,难道还有第四个人?或者说,她指的是推人落水之前的什么事?
朱霆一直关注着这边,见盛之意神色凝重地放下听筒,沉声问:“她说了什么?”
盛之意将刘艳红那些疯言疯语简单复述了一遍,尤其提到了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
朱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在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我知道。”盛之意揉了揉眉心,“但这疯婆子的话,未必全是空穴来风。她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又怎么会知道‘先生’和你的背景?就算她是猜的、是打听的,也说明她一直在盯着我们,或者……有人通过她在试探我们。”
她顿了顿,看向那台恢复寂静的电话,眼神幽深:“而且,这电话挂断得太是时候了。像是有人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是巧合?还是这座别院里,连通话都在某种监控之下?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网,仿佛正在缓缓收紧。
原本因领证和获得资金而稍微放松的心情,此刻又蒙上了一层阴霾。刘艳红这通没头没尾、充满恶意的电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盛之意的心里。虽然她不信刘艳红的鬼话,但那种被人在暗处窥视、算计的感觉,极其糟糕。
“妈的,”盛之意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朱霆看着她烦躁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不必理会她。我们的路,我们自己走。”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他挪动了一下身子,靠近她的床边,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有些笨拙地,覆盖在她紧紧攥着被角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布满厚茧,带着温热的体温和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盛之意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那只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古铜色大手。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接触的皮肤,悄然蔓延开来,竟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头的几分躁郁。
她抬起头,对上朱霆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太多花哨的情绪,只有一片沉静的、如同山岳般的坚定。
“啧,”盛之意别扭地动了动手,却没甩开,只是哼了一声,“还用你说?”
但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然而,刘艳红这通电话带来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它像一个征兆,预示着平静(如果算平静的话)的日子可能即将结束,更多的暗流和危机,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涌动。
那个山中朱圈标记的秘密,刘艳红未尽的“真相”,以及那位神秘“先生”的真正目的……所有这些,都像一团团迷雾,等待着他们去拨开。
而他们手中,除了那五万元和一堆地契,似乎就只有彼此,以及这三个懵懂却正在快速成长的孩子。
盛之意反手,用力握了一下朱霆的手,然后松开,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和坚定。
“不管她看见了什么,想说什么,”她看着朱霆,一字一顿道,“都改变不了老娘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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