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水牢,静得只剩水滴“滴答”砸在冷水里的声音。
通道口的两个守卫缩在火把旁,年轻的那个裹着棉袄还在打哆嗦,牙齿咬得“咯咯”响:“张哥,这破地方也太冷了,我感觉鼻涕都要冻成冰柱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抢着来值夜班,还以为能捞点好处呢!”
叫张哥的老守卫抽了口旱烟,烟杆在石头上磕了磕:“知足吧,至少不用跟凌昊长老的人打交道,上次我跟他们一起巡山,被骂得狗血淋头,就因为我多嘴问了句‘萧公子真的是魔种吗’。”
“哎!说起萧公子,”年轻守卫往水牢方向瞟了一眼,压低声音,“你说他咋就这么淡定?关进来大半夜了,没喊没闹的,刚才我路过牢门,还听见他在哼歌呢,跟没事人似的。”
张哥刚想回话,突然觉得后颈一凉——不是水牢的寒气,是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赶紧闭了嘴,假装添柴火,心里嘀咕:“这气息……是清弦仙尊?”
果不其然,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影从他们身后飘过,正是隐身的沈清弦。他避开守卫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停在水牢门外,神识瞬间探了进去——牢里的萧烬蜷缩在墙角,棉袄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冻得肩膀微微发抖,嘴唇泛着紫,可手里还在比划着《魔心鉴》的手印,嘴里小声嘀咕:“再转一圈灵力,就能把寒气逼走了……师尊说过,越是冷,越要稳住心神,不然魔气容易失控。”
沈清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心里像被刀割似的——这孩子,都冻成这样了,还在想着控制魔气,还在记着他说的话。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玉瓶,倒出一枚圆润的暖灵丹——这是他昨天夜里在清弦峰的药圃里,用百年灵草亲手炼的,丹香里带着股淡淡的竹香,是萧烬最熟悉的味道,以前这孩子练剑受凉,他总把这丹药裹在糖纸里给他吃,说“跟糖糕一个味”。
沈清弦用神识裹着丹药,轻轻一推,丹药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嗖”地飘进牢门,穿过冰冷的空气,正好落在萧烬被水浸湿的衣襟里,还带着点温热的灵力。
萧烬正打盹,突然觉得胸口有个暖暖的东西硌着,他迷迷糊糊摸了摸,指尖碰到丹药的瞬间,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圆润的形状,这带着竹香的丹味,他太熟悉了!上次他在冰泉里泡太久,冻得发烧,师尊就是把这样的暖灵丹掰成两半,混在粥里喂他吃的,还骂他“小笨蛋,不知道冰泉凉,泡那么久想成仙啊”。
“是师尊的丹药!”萧烬赶紧把丹药掏出来,捧在手心,生怕掉在冷水里。丹药刚碰到掌心,一股温和的灵力就顺着指尖蔓延开,像暖流似的,瞬间驱散了浑身的寒气,连冻得发麻的脚趾都有了知觉。
他紧紧攥着丹药,眼眶有点发红,却没哭,只是对着牢门外的方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喊:“师尊……”
这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依赖,像小时候他半夜做噩梦,跑到师尊的竹屋门口,小声喊“师尊”的样子。
“萧公子?你醒着呐?”通道口的年轻守卫突然喊了一声,吓得萧烬赶紧把丹药揣进怀里,假装打哈欠:“啊……醒了,冻得睡不着,你们刚才在聊啥呢?”
张哥赶紧拉了拉年轻守卫的胳膊,笑着打圆场:“没聊啥,就说这天气太冷,你要是冷得厉害,就跟我们说,我们给你递床厚被子。”
“不用不用!”萧烬赶紧摆手,“我不冷,我这有……有师尊给的‘暖宝宝’,可暖和了!”他差点把丹药说出来,赶紧改口,心里嘀咕:“不能说,不然凌昊的人知道了,肯定会找师尊麻烦。”
守卫们也没多问,又聊了几句就去通道另一头了。萧烬靠在墙角,手伸进怀里,轻轻摸着那颗暖灵丹,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他没立刻吃,这是师尊的心意,得留着在最冷的时候用,不然师尊该心疼了。
他想起上次吃暖灵丹的糗事——那时候他才刚上山,觉得丹药苦,偷偷把药渣吐在师尊的茶杯里,结果被师尊抓了现行,罚他抄了十遍《仙门丹药录》,还调侃他“小松鼠都比你乖,至少不浪费药”。
“师尊,这次我肯定不浪费,”萧烬对着牢门小声说,“等我出去了,我给你炼更好的丹药,用清弦峰最好的灵草,比你这颗还圆,还香!”
牢门外的沈清弦听着这话,神识轻轻扫过萧烬的脸——那孩子眼里亮晶晶的,攥着丹药的手紧了紧,像揣着个宝贝。他没现身,只是默默站了一会儿,确认萧烬的灵力平稳了,才转身隐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用神识给通道口的火把加了点灵力,让火苗更旺了些——至少能让守卫们暖和点,别冻着,也别总往水牢这边凑。
水牢里,萧烬靠在墙角,摸着怀里的丹药,渐渐有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师尊,晚安,明天我还等你来……”
怀里的丹药还带着温度,像师尊的手,轻轻护着他,让这冰冷的水牢,也有了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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