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握着烬霜剑的剑柄,指尖泛白——不是故意用力,是神魂燃烧的疼让他控制不住地攥紧。他慢慢往外抽剑,剑刃刚离开萧烬的伤口,就“咔”地卡了一下剑鞘,吓得他心里一紧,赶紧调整姿势,假装是故意放慢动作。
“嗒、嗒”,剑身上的血珠顺着刃口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节奏都有点乱——王长老在台下看得清楚,凑到云清瑶耳边嘀咕:“你看他手抖的,跟弹棉花似的,血滴都没个准头!上次他演‘斩妖除魔’,剑抽得那叫一个利索,现在倒好,跟怕把剑摔了似的。”
云清瑶没接话,只是盯着沈清弦的后背——他的白袍后摆轻轻晃,不是风吹的,是身体在微微抖。她悄悄摸出怀里的丹药瓶,指尖捏着瓶塞,随时准备递过去。
终于把剑全抽出来,沈清弦反手往剑鞘里插,又差点插歪,赶紧用另一只手扶住剑鞘,才勉强归位。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台下——吵吵嚷嚷的人群里,有人举着玉简记录,有人偷偷抹眼泪,凌昊最显眼,举着个比脸还大的影录石,挤在最前排。
“魔种已除。”沈清弦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眼前突然发黑,天旋地转的。他赶紧攥紧剑鞘,把剑鞘当拐杖撑在地上,膝盖都快弯了,才没直接栽下去。
“仙尊!您没事吧?”张长老第一个凑上来,假惺惺地想扶他胳膊,“是不是杀魔种太耗力气了?要不先坐会儿,弟子帮您主持后续?”
“不用。”沈清弦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清弦峰的冰泉——他怕张长老碰着自己,看出手抖的破绽,更怕这人趁机去碰萧烬的“尸体”。
凌昊这时候也挤过来,搓着手笑:“清弦仙尊,魔种是除了,可这尸体咋办啊?我看还是扔去焚魔炉烧了才干净!我早让人把炉火烧旺了,木柴都堆了三层,保证烧得连灰都不剩,省得以后有人拿‘魔种尸体’做文章!”
沈清弦抬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跟针扎似的,凌昊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喉咙动了动,后半句“省得您费心”咽了回去。他摸了摸脖子,心里嘀咕:“咋回事?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凶啊,难道是心疼徒弟,迁怒我了?早知道不凑这么近了。”
台下的王长老看得直乐,对着云清瑶说:“你看凌昊那怂样!刚才还咋咋呼呼的,清弦一个眼神就把他吓住了!跟我家那只见了老鼠的猫似的,缩得比谁都快!”
云清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也别光顾着笑,等会儿沈清弦下来,你把糖糕递过去,他现在肯定没力气,甜的东西能缓一缓。”
“我知道!”王长老拍了拍怀里的油纸包,“我揣了双份芝麻的,特意让张记老板多放糖,清弦吃了肯定有力气!上次他练剑累了,吃块糖糕就能多练半个时辰,比灵果还管用!”
沈清弦没管他们在台下嘀咕,只是弯腰去扶萧烬的“尸体”——手刚碰到萧烬的胳膊,就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骂系统:“你就不能把疼再压会儿?没看见我还在演吗?再抖下去,凌昊都要看出破绽了!”
“清弦仙尊,真不用弟子帮忙?”张长老还在旁边凑近乎,“抬尸体这种粗活,哪用您亲自来?弟子们有的是力气!”
“本尊的徒弟,本尊自己处理。”沈清弦没回头,声音还是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他小心地把萧烬抱起来,动作看着僵硬,实则每一步都在调整姿势,生怕手抖把人摔了。
凌昊还不死心,跟在后面小声说:“焚魔炉真的烧好了,扔进去一会儿就完事儿,多省事啊……”
沈清弦没理他,抱着萧烬往台下走。路过凌昊身边时,故意停了一下,冷冷道:“再提焚魔炉,本尊不介意让你先试试炉温。”
凌昊吓得赶紧后退两步,再也不敢说话,只能看着沈清弦抱着萧烬走远,心里还在犯嘀咕:“不就是个魔种尸体嘛,至于这么宝贝?难道还想偷偷埋了,留着做纪念?”
王长老见沈清弦快下来了,赶紧拉着云清瑶往前挤:“快让让!别挡道!仙尊抱着人呢,碰着萧小子你们赔得起?”他一边挤一边喊,还不忘从怀里摸出糖糕,准备等沈清弦下来就递过去,“清弦!慢点走!糖糕我给你带了,双份芝麻的,甜得很!”
沈清弦听见声音,脚步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不是笑,是心里暖了点。他抱着萧烬继续走,手还是抖,却比刚才稳了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撑到雪峰,撑到没人的地方,就能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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