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晚了,真没事。” 苏瑶揉了揉发酸的后颈,余光瞥见他攥紧的指节,心中微微一动 —— 这男人…… 该不会是在担心她吧?
“少来这套!” 萧林绍一把扯过她的设计本,用力扔到沙发上,声音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急躁:“现在立刻回屋睡觉!死了倒没什么,关键是没人给我做饭了 —— 老子为你打那场工地安全官司可没白折腾!”
苏瑶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突然笑出声来。
她轻轻踮起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俏皮地说道:“放心,说好了给你做糖醋排骨,我哪能这么容易死?”
“你还不明白?此刻,你的身子,乃至你的命,皆在我掌心牢牢攥着。”
他的嗓音仿若浸了千年寒冰的玉石,透着丝丝凉意,然而尾音处却不经意间泄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度。
毕竟,那只缠着洁白纱布、隐隐渗着淡红血迹的左手,正小心翼翼地虚护在她的后腰,宛如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苏瑶微微垂眼,目光落在他腕间那片渗着淡红的纱布上,发梢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宛如羽毛拂过。“放我下来吧。”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指尖轻轻勾住他笔挺的西装袖口,“我自己能走回房间的...... 你用另一只手抱我,伤口该更严重了。”
话音刚落,臂弯处的力道骤然一松。
萧林绍微微后退半步,眉峰瞬间拧成一道冷硬的线条,犹如险峻的山峰,透着丝丝寒意。
但他终究没有再伸手,只是冷冷开口:“走快点。”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转身之际,那笔挺的西装下摆带起一阵清幽的雪松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苏瑶咬着下唇,加快了脚步,耳尖却不由自主地悄悄泛起一抹红晕。
她本打算等萧林绍睡下后,继续投身于那令人头疼的工作 —— 恒远集团提出的 “十天出二十版方案” 的要求,就连设计部经验丰富的老张都不禁直咂舌,连连摇头。
然而,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困意便瞬间将她淹没,眨眼间就漫过了她的睫毛。
暖黄的壁灯在床头投下一圈柔和光晕,宛如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她唇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牙膏沫,枕套上洇出一块浅湿的水痕 —— 那是刚才低头刷牙时,因实在困倦而没忍住流出的口水。
“噗。”
萧林绍轻轻推开门的瞬间,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闷笑。
他轻轻摸出手机,对准床上像团子般蜷缩着的人。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光,映照得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醒来。照片中的她,睡相软萌得恰似刚出笼的奶黄包,可爱至极,发梢还俏皮地翘着一缕呆毛 —— 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干练模样?
“明早拿这个堵你嘴。” 他轻声低语,小心翼翼地存好照片,指尖在屏幕上微微一顿,随后又鬼使神差地点进相册,将这张新拍的照片设成了屏保。
转身时,西装袖扣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咒一声,单手撑着墙壁,缓缓走进隔壁书房。苏瑶的笔记本就静静摊放在那张古朴的红木书桌上,密码是她的生日 ——
“滴” 的一声,设计稿瞬间弹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草图映入眼帘,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刺得他不禁眯起双眼。
客厅的动线精心修改了五版,每一处改动都凝聚着心血;楼梯的弧度标记了八种不同的数据,精确到分毫;就连儿童房飘窗的高度,都用醒目的红笔圈了又圈,足见其用心。
他缓缓翻到最后一页,项目备注栏里清晰地写着 “恒远文总特别要求:方案需体现‘中式雅韵与现代功能的极致平衡’”,后面紧跟着一串凌晨三点的修改时间。
“成心折腾人。” 他紧紧捏着鼠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 凌晨两点十七分。
手机在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恒远那边约您今早十点喝茶,地点老城区听风楼。”
萧林绍盯着消息,拇指缓缓划过屏保里苏瑶的睡颜,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以。” 他简短地回完消息,轻轻合上笔记本,将其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书房的挂钟悄然敲响三点,然而他却没有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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