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金丝楠木长桌,桌面光滑如镜,木纹似水波流转,桌案两端各放一把紫檀木圈椅,椅背上镶嵌着螺钿,拼出山水图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椅面上,螺钿折射出七彩光晕。
长桌后方的墙面悬挂着一幅中堂画,乃是沈周的《庐山高图》,画卷高达三米,山峰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其间,山间瀑布飞流直下,笔墨苍劲有力,尽显庐山的雄奇壮丽。中堂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松间明月长如此”,下联“身外浮云何足论”,字体为柳体,笔锋刚劲,墨色饱满,落款处盖着两方朱红印章,印文清晰可辨。
厅内两侧靠墙处各设一列书架,书架由酸枝木制成,分层摆放着古籍善本,书脊上的烫金书名历经岁月仍清晰可见,既有《四库全书》的分装本,也有宋元时期的孤本。书架旁立着两座落地花瓶,瓶身是清代珐琅彩瓷,瓶身绘着“杏林春燕”图,杏花粉嫩,燕子羽翼灵动,色彩明快鲜活,瓶内插着几枝干枯的梅枝,虬曲的枝干与瓷瓶的精致形成鲜明对比,却别有一番雅致。
正厅一侧的偏室门帘半掩,门帘是苏绣工艺制成,绣着“岁寒三友”图,松针苍劲,竹节挺拔,梅枝疏朗,针脚细密,色彩过渡自然。牛大力随上官晓宁步入偏室,只见室内摆放着一张罗汉床,床榻上铺着蜀锦软垫,锦纹是繁复的云纹图案,床头靠着两个掐丝珐琅抱枕,色彩艳丽却不失典雅。
偏室的墙面挂着一幅倪瓒的山水画,画面简洁空灵,远山近水寥寥数笔,却意境悠远,画下摆放着一张古琴,琴身是千年古桐木制成,琴尾刻着篆体题字,琴弦虽未拨动,却似有清音萦绕耳畔。
偏室的角落设着一方茶桌,茶桌是整块的缅州翡翠原石打磨而成,桌面泛着淡淡的绿色光泽,似有云雾流转。茶桌旁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茶具,既有明代的紫砂茶壶,壶身刻着文人题诗,也有宋代的建窑兔毫盏,盏内壁的兔毫纹路如金丝般细密。茶桌旁的窗户是雕花窗棂,窗棂上糊着宣纸,纸上题着书法作品,字体飘逸洒脱,乃是当代书法大家的手笔。
这时,静云别院偏室的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院内的宁静。
一位身着火红色锦缎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入,那锦缎质地精良,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老者的步伐轻轻晃动。
老者红光满面,脸上虽有几道岁月留下的皱纹,却丝毫不显苍老,反而更添几分沉稳与睿智。他精神矍铄,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蕴藏在体内。老者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室内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久居上位者在岁月沉淀中自然而然形成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在老者身后,跟着一位同样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深灰色暗纹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干练。中年男子面容与老者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同样透着沉稳与坚定,想必便是南宫毅。他的目光平和,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老者的目光率先落在牛大力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后,视线在他手腕的朱雀雕饰上停留了许久。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有欣慰,像是找到了寻觅已久的珍宝;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感慨,似是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往事。这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随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你便是牛大力吧?”老者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如同陈年的老酒,带着岁月的厚重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我是南宫无忌,这位是南宫毅。”老者伸出手指,指了指身旁的中年男子。
南宫毅随即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温和地看着牛大力,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但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显得十分委婉。
“牛先生你好,这次请你来,是我们看到了晓宁发的图片,图片里你手腕上的朱雀雕饰,让我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所以想详细了解一下您和我们二十年前失踪的孩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他的声音温和动听,如同春风拂面,缓解了室内些许紧张的气氛。
上官晓宁站在一旁,看着牛大力略显局促的模样,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力哥,别紧张,”上官晓宁低声说道,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关切,“你就好好配合南宫爷爷和姑父就行,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害你的!”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让牛大力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
南宫无忌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屋内早已摆放好了一套古朴的红木桌椅,桌椅表面光滑细腻,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女服务员端着一个精致的茶盘走了进来,茶盘上放着几个白瓷茶杯,杯中刚泡好的茶水冒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那是一种淡淡的龙井清香,清新爽口;与室内燃着的檀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香气,萦绕在众人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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