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的突然造访和那封苏婉儿的亲笔信,彻底颠覆了张强和林薇对自身处境的理解。他们原以为自己是猎人,却可能早已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如果苏婉儿知道皮刀的存在...”张强的声音在豪华书房里显得异常微弱,“那我们取她皮囊的过程,会不会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林薇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赵帅结实的臂膀:“但这说不通啊。她为什么要让我们得手?这有什么好处?”
“也许是为了摆脱顾宸宇,”张强推测道,苏婉儿的柔美声音因紧张而略微发颤,“她知道顾要杀她,所以借我们的手先发制人。”
林薇摇头,赵帅英俊的面容因困惑而扭曲:“那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我们?”
两人陷入沉默,这个问题的答案令人不寒而栗。苏婉儿和顾宸宇的皮囊被妥善保存在特制容器中,处于某种休眠状态。但他们的意识是否完全沉睡?还是以某种方式观察着外界?
第二天,杨柳再次造访,这次态度更加坚决。
“苏女士,我必须得到您的答复,”她语气强硬,“‘新视野’项目关系到数亿资金,不能再拖延了。”
张强努力保持镇定,模仿着苏婉儿可能的态度:“我已经咨询律师,建议我不要签署任何文件,直到彻底审计完成。”
杨柳的眼神骤然变冷:“那太遗憾了。我相信您会很快改变主意。”离开前,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意外总是会发生,即使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人。”
这明显的威胁让张强和林薇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我们必须离开,”当晚,林薇坚决地说,“不管苏婉儿有什么计划,我们现在成了靶子。杨柳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强点头同意:“但我们能去哪里?作为苏婉儿和赵帅,我们太显眼了。”
林薇眼中闪过一道光:“我们可以再次改变身份。找一对...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夫妻。”
选择标准很明确:社会地位普通,人际关系简单,职业稳定但不会经常引起关注。经过几天谨慎搜索,他们锁定了一对理想人选——李明,35岁的社区民警;陈静,32岁的高中语文教师。结婚六年,无子女,社交圈简单,生活规律。
“一名警察和一名教师,”林薇评价道,语气中带着满意,“平凡到几乎隐形,但又受到社会尊重,不会轻易被怀疑。”
张强感到一丝不安:“但我们真的要再次这样做吗?夺取无辜者的生活?”
“这是生存,张强,”林薇语气坚决,“难道你宁愿等着杨柳派来的人?或者警察因顾宸宇的死来调查我们?”
于是计划制定。他们以社区安全讲座的名义邀请李明和陈静到别墅——利用苏婉儿的社会地位和赵帅的健身教练身份作为掩护。
会面当天,张强紧张得手心出汗。李明和陈静准时到达,一对看起来十分登对的夫妻。李明有着警察特有的挺拔姿态和警惕眼神,陈静则散发着教师特有的温婉知性气质。
“非常感谢您对社区安全的关心,苏女士,”李明礼貌地说,声音洪亮自信,“现在确实很多居民缺乏基本的安全意识。”
陈静微笑补充:“我们学校最近也在加强安全教育。您的提议非常及时。”
会谈在客厅进行,林薇——仍然是赵帅——准备了饮料。当李明和陈静喝下掺有特殊药物的茶水后,不久便开始显得困倦。
“抱歉,我有点头晕,”陈静揉着太阳穴说。
李明努力保持清醒但失败了:“我也感觉不太...好...”
几分钟后,两人昏迷在沙发上。
张强感到一阵强烈的内疚:“我们真的要做吗?他们是无辜的。”
“活下去就不无辜吗?”林薇反问,已经取出了皮刀,“快来帮忙。”
过程已经熟悉,但每次体验都同样超现实。当李明的皮囊完整铺展在地上时,张强深吸一口气,开始穿上这具新的身体。警察的身材比他原本的要结实得多,肌肉线条分明,皮肤因常年外勤工作而略显粗糙。
另一边,林薇融入了陈静的皮囊。女教师的身材苗条匀称,皮肤白皙,有一种书香气质。
完成后,两人站在镜前,看着完全陌生的自己。张强感到李明的肌肉记忆在影响自己的姿态——背不由自主地挺直,眼神变得警觉而坚定。林薇则下意识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手指轻触脸颊,模仿着陈静习惯性的思考动作。
“难以置信,”林薇说,出口是陈静温和知性的声音,“这次的感觉比上次更...自然。”
张强点头,李明的低沉嗓音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肌肉记忆很强。我觉得自己真的知道如何格斗擒拿。”
他们迅速处理了原主的身体,将其与苏婉儿和顾宸宇的皮囊一起妥善保存。然后开始熟悉新身份的生活细节——家庭住址,工作单位,日常习惯,亲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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