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细高跟在朝阳洞的青石板上敲出脆响,刚转过刻着“娲皇补天”浮雕的拐角,就被身后飞来的外套罩住了脑袋。带着雪松味的体温裹上来时,她咬着唇笑出声,抬手把外套往下一扯,正好对上云霄挑眉的脸——这家伙总爱用这种幼稚把戏打断她观察遗迹,就像上次在沈阳故宫看大政殿匾额,他非要把糖葫芦塞她嘴里,害她差点咬到舌头。
“祖宗,咱能正经点不?”慕容艳把外套往胳膊上一搭,故意挺了挺胸,雪纺衬衫的领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锁骨上那颗小痣。云霄的目光果然顿了两秒,喉结动了动才伸手去拉她:“正经啥?你盯着那破石头看半小时了,再看下去,美杜莎的蛇毛都要缠你脚踝了。”
这话刚落,旁边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土娃抱着块半人高的鹅卵石蹲在地上,脸皱成包子:“云哥你别吓唬人啊!我这土系异能刚感应到洞里有金属波动,要是真有蛇,我……我把它埋了!”火娃蹲在他旁边,正用打火机燎自己的刘海,闻言嗤笑:“拉倒吧你,上次见着条菜花蛇,你抱着我腿哭的样,比艳姐穿黑丝还辣眼。”
“你放屁!”土娃猛地站起来,鹅卵石“哐当”砸在地上,“那是我没准备好!再说艳姐穿黑丝怎么了?上次在老边饺子馆,你盯着艳姐腿看,醋溜白菜都塞鼻孔里了!”
“我那是不小心!”火娃急得蹦起来,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被水娃一脚踩灭。水娃甩着刚从洞里接的泉水,慢悠悠道:“行了行了,俩活宝别吵了。木娃刚才在洞口发现藤蔓有被切断的痕迹,切口还泛着金光,像是……”
“像是我用的金蚕丝。”一个媚得能滴出水的声音从洞深处飘来,伴随着细碎的蛇鳞摩擦声。慕容艳瞬间把外套扔给云霄,伸手从腰后摸出软剑——她今天特意穿了高腰皮裤,裤腰内侧的暗袋刚好能藏住这把贴身武器。云霄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指尖凝出淡蓝色的冰雾,这是他水系异能的进阶形态,比水娃的液态水更具攻击性。
五娃瞬间围成半圈,土娃把鹅卵石挡在身前,火娃手里多了两团跳动的火焰,木娃则悄悄让洞口的藤蔓往洞内延伸,形成一道隐蔽的屏障。洞顶的钟乳石突然“滴答”滴下一滴水,落在慕容艳手背上,她却没心思管——那滴水刚触到皮肤,就化作一道细小的金蛇,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
“哟,慕容小姐还是这么敏感。”美杜莎从阴影里走出来,金色长发像活物般飘动,每根发丝末端都缠着细小的金蚕丝。她今天穿了件露背的金色吊带裙,裙摆开叉到大腿根,走动时能看见小腿上缠绕的蛇形纹身。她抬手拨了拨头发,指尖的金蚕丝闪过冷光:“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来请你们去做客的。我家莱特宁还煮了东北酸菜白肉锅,就等你们……”
“等我们送上门,好让你用金蚕丝捆了,抽我们的异能?”云霄冷笑一声,冰雾突然化作数道冰针,朝美杜莎射去。美杜莎却不躲,长发突然散开,金蚕丝织成一张密网,把冰针全挡了下来。她笑得更妩媚了:“云霄先生还是这么急躁。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上次在长白山天池,你为了救慕容小姐,差点把自己冻成冰雕,那模样,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慕容艳的脸微微发烫,上次天池遇险,云霄确实为了护她,用异能挡住了美杜莎的金蚕丝,结果自己被冻得嘴唇发紫,最后还是她用体温把他捂回来的。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少废话!你把朝阳洞的镇洞之宝‘娲皇玉’藏哪了?那是保护这一带风水的宝物,你要是敢动它,别怪我们不客气!”
“娲皇玉?”美杜莎捂着嘴笑,肩膀微微颤抖,露出背后精致的蝴蝶骨,“那宝贝确实在我这,不过想拿回去,得先过我家莱特宁这关。”她朝旁边喊了声:“亲爱的,别躲了,再躲下去,火娃的火都要把洞烧了。”
一个戴着圆顶礼帽的男人从钟乳石后走出来,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的胡茬。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缸,缸里还飘着两片酸菜叶,看起来憨厚得像个刚从地里回来的农民,可慕容艳却不敢放松——这人就是莱特宁,看似老实,实则是个高智商的蝎子精,上次在沈阳故宫,他就用看似笨拙的动作,差点把木娃的藤蔓全剪断。
“那个……各位,”莱特宁挠了挠头,声音带着点东北口音,“其实俺们也不想为难你们。就是俺家美杜莎想借娲皇玉用用,研究研究里面的五行之力,用完了就还回来。你们要是愿意,咱现在就去吃酸菜白肉锅,俺还煮了冻豆腐,老入味了。”
“你当我们傻啊!”火娃把火焰往地上一甩,地面瞬间烧起一串火星,“上次你说借木娃的藤蔓研究,结果把藤蔓剪得稀碎,还说是什么‘实验失误’!这次又想骗我们,门都没有!”
莱特宁的脸微微发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俺没控制好嘛……再说俺后来不也赔了木娃一筐长白山的野山参吗?那可是俺特意去挖的,比药店卖的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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