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民宿窗外的晚风里。云霄捏着纱布的手顿了顿,抬头时正撞见她垂着的眼睫——像两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连颤动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软。他喉结滚了滚,刚想再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五娃拔高的尖叫:“妈呀!有老鼠!比三娃的鞋还大!”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把暧昧抛到脑后,拎着外套就往楼下冲。刚到客厅就看见混乱的一幕:三娃正光着脚站在沙发上跳脚,一只灰扑扑的大老鼠在茶几底下窜来窜去,五娃举着鸡毛掸子追得满屋子跑,二娃戴着眼镜坐在电脑前,居然还在淡定地查资料,只有鼠标点击声和五娃的尖叫此起彼伏。
“你能不能别叫了!”云霄黑着脸夺过五娃手里的鸡毛掸子,对准老鼠“啪”地一下拍在地上,老鼠吱哇叫着钻进了墙角的缝隙。五娃立刻扑到云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云哥哥你好厉害!比大娃还厉害!大娃刚才看见老鼠直接躲进厨房了!”
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大娃的辩解声:“我那是去拿粘鼠板!谁躲了?再说那老鼠那么大,说不定是成精了!”说着就举着个粘鼠板走出来,板上还沾着半片面包屑——一看就是刚从自己零食袋里抠出来的。
慕容艳看得直乐,靠在门框上笑出了梨涡:“大娃,你这粘鼠板是给老鼠准备的,还是给你自己准备的?我看你刚才躲得比谁都快。”
大娃脸一红,把粘鼠板往墙角一放:“我那是战术撤退!懂不懂?再说了,艳姐你刚才在楼上跟云哥单独待那么久,该不会是在……”
“大娃!”云霄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慕容艳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大娃身上扔:“再胡说我把你粘鼠板上的面包屑全抠了!让你半夜饿肚子!”
正闹着,民宿老板娘端着姜汤走进来,看见满屋子狼藉笑出了褶子:“哎呀你们这伙年轻人,比我家那俩孙子还能闹。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这朝阳的晚上凉,别冻着了。”她把碗递到几人手里,又凑到慕容艳身边小声说,“姑娘,你胳膊上的伤可得好好养,我刚才在厨房看见你对象给你找消炎药呢,这小伙子心细,你可得抓紧了。”
“他不是我对象!”慕容艳赶紧解释,话刚说完就看见云霄端着姜汤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揶揄,她赶紧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烫得直吐舌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云霄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姜丝:“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指尖碰到她嘴唇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五娃在旁边没心没肺地喊:“哎呀你们俩又在眉目传情!是不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偷偷约会啊?”
“喝你的汤!”慕容艳和云霄异口同声地吼道,五娃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抱着碗跑到二娃身边,小声嘀咕:“凶什么嘛,本来就是……”
喝完姜汤,老板娘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云霄和大娃一间,慕容艳和五娃一间,二娃和三娃一间,四娃因为要守着白天从地宫带出来的罗盘,单独住了个小单间。刚回到房间,五娃就抱着枕头凑到慕容艳身边,一脸八卦地问:“艳姐姐,你跟云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啊?我都等不及要吃喜糖了!”
“吃什么喜糖!我们就是搭档!”慕容艳把她推开,转身去拿换洗衣物,结果刚掀开背包,就看见里面多了个陌生的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和白天在地宫壁画上看到的契丹符咒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五娃凑过来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发白,“这不是地宫壁画上的符咒吗?怎么会在你背包里?”
慕容艳心里一紧,赶紧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契丹文写着几行字,旁边还有中文翻译:“血玉髓乃辽代圣物,擅动者必遭天谴,今夜三更,地宫怨灵将寻你等索命——赵坤留。”
“赵坤!”慕容艳攥紧了信纸,指节都泛了白,“他居然敢恐吓我们!还想用这种迷信的东西吓我们!”
“可是……”五娃声音发颤,“白天在地宫的时候,我好像真的听见有女人哭的声音,会不会真的有怨灵啊?”
慕容艳刚想安慰她,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又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听得人毛骨悚然。五娃吓得赶紧钻进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艳姐姐,我害怕……”
慕容艳也有点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黑漆漆的,只有院子里的路灯亮着,路灯下站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色的衣服,长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像个女鬼。
“谁在那里?”慕容艳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影子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来——居然是四娃!他穿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没扎,披在肩上,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艳姐,你喊我干嘛?我刚起来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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