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黎小小。请问你是?”姜佑蹙眉。
“我是高剑的妈妈。”
中年妇人走近,眼神往病床上瞄了两眼,发觉黎小小气色不像要死的重伤病人。
心中对她跳楼引发的一系列反应感到不满,多过了儿子错误行为的那丁点内疚。
这小丫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黎小小同学,我今天来主要是过来看看你。对于我们家高剑听信坏人,做了一点点过激的事,我这个当妈的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希望你能原谅他的冒失行为。”
“你的住院医疗和康复费用,我们高家全包,另外这张卡里有300万,希望你以后别再纠缠我家高剑。”
中年妇人从LV包里取出一张不记名卡,轻飘飘地撇在床上。
姜佑看到黎小小眼圈泛红,拍拍她的手安慰,扭头冷冷盯着妇人的脸说道:“这位市长夫人,我如果没猜错,你儿子还在外面好好的吧。”
“既然你们承认他有错,也有诚意道歉,为什么他本人不来医院跟我徒弟认错?是不敢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要高学长在学校公开向我道歉,承认所有的谎言都是他编造。”黎小小固执地开口,声音轻柔而坚定。
“我是他妈妈,我亲自来道歉还不够吗?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彼此都有好处。”
“再说黎小小同学,你自己什么家庭你比我更清楚,或许你不明白300万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你父亲十辈子都攒不到这笔钱。”
“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来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儿子已经受到了教训,也被学校记大过留校察看。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要你们的钱,卡拿走,阿姨你走吧。既然高学长连给我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我也不会原谅他。”
“我们高家不差这两个钱,卡留在这里。”
中年妇人轻蔑地看了一眼黎小小,冷哼一声拎包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同时也踩在黎小小的心头。
“师父,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为什么明明是他做错事,痛苦却要我来承担?”
“师父,我不想被人瞧不起。”
“傻丫头,以前你只接触到了贫穷,但这个世界上比贫穷更可怕的,便是人心的险恶。”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遇到事第一时间告诉师父,由师父来解决。好好读书,你今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姜佑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今天八月十五,下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别让他担心。剩下的事,师父替你讨回公道。”
“嗯,我懂得,我不会告诉爸爸。师父也要帮我瞒着,等我伤好出院再说。”
黎小小很懂事,明白父亲身在千里之外,知道她跳楼还不得发疯。
“师父会在魔都陪你过节,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吃月饼,只能靠赏月、看师父吃解馋了。”
“我不馋。”
“你先睡会儿,师父一会要出去办点事。”
“好。”
姜佑为她做完例行身体气血经络梳理,再次打入灵石粉末到她体内催发碎骨愈合。
忙活完,吩咐医生照顾好黎小小,才迈着冷酷的步伐走出医院。
他打车到沪旦大学,亲自到那栋教学楼前,抬头扫过天台和地面,最后目光锁定了徒弟坠落的地方,原来的血液已被清理干净。
校园恢复了往日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事情还没结束。今天过节,应该更热闹些。”姜佑喃喃自语,转身离开。
高剑喜欢泡吧、玩车、喜欢跟他那帮沪圈富二代们呆在豪车俱乐部里面。
姜佑按照手机里的资料信息,打车很容易找到那个俱乐部。
推开门,跟前台小姐姐打听:“请问,高剑同学今天来了吗?”
前台小姐姐眼神不经意在他眉眼,侧脸和下颌间游走,痴迷道:“大帅哥,你找高少有什么事?他在里面二楼最后一个房间。”
“谢谢,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祝你中秋节快乐。”
姜佑点点头,转身往里走。
嘴角扬起的微笑好似五月天的太阳一般耀眼。
像他这种年轻自信,穿着得体,举止谈吐又充满风度的大帅哥。
在年轻女孩面前,比高剑那帮20岁左右的毛头小子更有吸引力。
“估计是个霸道总裁,如果他能爱上做前台的我就好了。”小姐姐捂脸。
姜佑上到二楼,在摄像头内迈步走到最后那个房间。
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台球房。
两张台球桌,两张大沙发,几张零散摆放的单人座椅,座椅旁的小茶几上,摆放着几瓶名酒。
两名男生在一张台球桌对战,剩下的三名男生则慵懒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各自身旁有两三个衣着清凉的漂亮女孩作陪。
嘻嘻哈哈互相打闹喂酒。
桌面烟灰缸内,堆满了烟蒂。还有两根没彻底熄灭的正无聊地冒着烟。
“这里,谁是高剑。”姜佑关上门,站在门口,语气淡淡眼神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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