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码头的混馅包子还在蒸笼里冒热气,孙悟空就叼着半块驴肉火烧往张家口跑,猴毛上沾着的芝麻被风吹得像撒黑星星。“师傅快马加鞭!” 他尾巴卷着只驴精送的面驴,耳朵被风吹得耷拉下来,“再晚草原上的狐精就要把熏肉全叼进洞里啦!”
唐笙被他拽得踉跄,僧袍下摆扫过码头的青石板,带起串铜钱响,是船板精塞的漕运通行费(其实是枚生锈的铜板)。“慢点!” 她手里的锅铲敲在孙悟空的屁股上,震得他嘴里的火烧掉出来,正好砸在哮天犬的尾巴上,狗吓得原地蹦了三下,以为被马蹄子踩了,“上次在保定掀船板的能耐呢?这次再毛躁,罚你啃十斤没放盐的莜面窝窝!”
哪吒举着火尖枪跟在后面,枪尖的火苗把路边的沙棘枝燎得 “滋滋” 响,像串燃烧的小红果。“师傅您别担心!” 他突然用火尖枪挑起只窜过戈壁的沙鼠,吓得那畜生缩成个毛球,“俺的火尖枪能给烤全羊雕花,保证让那些风沙精见识见识什么叫‘火焰保鲜术’!”
二郎神骑着哮天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天眼正对着草原的方向录像,镜头里突然钻出只拖着奶酪罐的狐精,尾巴蓬松得像朵蒲公英,正一扭一扭地往蒙古包跑。“你们俩能不能别招惹精怪?” 他用袖子擦着镜片上的沙粒,“这张家口的草原藏着不少风神仙,上次有个卖熏肉的得罪了沙暴精,结果整车肉都变成了沙子!”
【系统草原预告:从保定到张家口的戈壁异常 “热闹”—— 孙悟空追着狐精跑错路 5 次(差点闯进狼群)、哪吒的火尖枪燎到牧民帐篷 3 顶(被牧民举着套马杆追了三里地)、哮天犬叼着熏肉干当零食 1 次(导致二郎神被狐精用尾巴抽了满脸沙)。预计还需一炷香抵达,建议唐笙提前准备防沙面罩(系统推荐:灵瓜叶缝制,透气还能当零食)。】
张家口的草原像块被太阳晒黄的大饼,风卷着沙粒 “呜呜” 地叫,像无数只小哨子在吹。唐笙刚踩着孙悟空的尾巴跳下骆驼,就被股混合着熏肉香和奶香味的味道勾住了脚。蒙古包边的小吃摊前排着长队,卖柴沟堡熏肉的老汉正用刀片子切肉,“当当” 声像在敲锣;搓莜面窝窝的大婶手指翻飞,雪白的面窝窝在笼屉里排得像群小酒窝;穿羊皮袄的牧民正往铜锅里倒奶酒,酒香混着草气,能飘出半里地。
“我的天!” 哪吒举着火尖枪戳向块刚切好的熏肉,枪尖把肉戳出个洞,油珠子 “滋滋” 往外冒,“这地方的肉比保定的混馅包子还香!” 他刚要咬,就被个戴狐皮帽的壮汉拦住,那壮汉穿着羊皮袍,腰间别着把弯刀,刀鞘上的铜环闪得晃眼,身后跟着四个裹着头巾的伙计,每人手里都拎着根马鞭,鞭梢沾着沙粒。
“哪来的外乡人,敢在‘风沙帮’的地盘上撒野?” 壮汉的络腮胡上沾着肉渣,唾沫星子喷在哪吒脸上,“想在草原卖吃食得交风沙税,不知道规矩吗?” 他指了指旁边的木牌,上面刻着 “风沙税:熏肉每斤三两,莜面每斗五两”,把唐笙看得直咋舌 —— 这价钱能买半只羊了。
孙悟空突然从唐笙背后蹦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莜面窝窝,面渣掉在他的猴毛上,像撒了把白芝麻。“规矩?” 他把面渣往壮汉头上一扔,正砸在狐皮帽上,“俺只知道谁敢垄断草原食材,就把他的弯刀变成擀面杖!” 金箍棒 “噌” 地变粗,把旁边的奶酒摊吓得 “哐当” 翻了,奶酒泼在沙地上,冒出串白泡泡,像群会跑的小绵羊。
【系统风沙帮档案:张家口食材垄断组织 “风沙帮”—— 帮主沙通天,满脸络腮胡能藏沙粒,据说一顿能吃五斤熏肉(配三斤奶酒),最恨 “让外来户赚草原钱”;手下 “四大风沙”:熏肉王(负责在运输路上撒沙子,让肉变味)、莜面张(把好莜面掺沙子,只给交保护费的人纯面)、奶酒李(往奶酒里兑水,说是 “改良版”)、骆驼赵(就是刚才的伙计头,专门在戈壁上抢劫食材车)。垄断手段:控制优质水源(只给交沙税的摊点供水)、威胁牧民(不卖他们熏肉就放沙暴)、雇佣沙暴精(遇到反抗就刮黄沙)。】
唐笙赶紧把孙悟空的金箍棒往回缩,赔着笑把沙通天扶起来 —— 他刚才被金箍棒的影子吓得坐在了马粪堆上,羊皮袍后摆沾着团马粪,像朵褐色的绒花。“误会,都是误会!” 她指了指身后挂着 “筹备中” 木牌的毡房,毡帘上还绣着前店主留下的 “草原茶馆” 字样,被风沙吹得褪了色,“我们就是想让牧民吃口热乎的,哪敢跟您抢生意?”
二郎神正举着天眼往风沙帮的地窖扫,镜头里突然出现只拖着熏肉的狐精,尾巴勾着块没掺沙子的莜面,正往蒙古包跑。画面里沙通天正往沙暴精手里塞奶酒,嘴里还念叨着:“给我盯紧那伙外乡人,敢在草原卖吃食,就刮黄沙埋了他们的摊子!” 旁边的熏肉王啃着带沙子的莜面窝窝,嘟囔着:“昨天收的风沙税够买十只羊了,沙帮主却只给我们吃掺沙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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