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当晚,叶鸾祎独自前往。
她选择了一袭剪裁利落的暗红色丝绒长裙,没有过多配饰,只戴了一对钻石耳钉。
气场却足以压过全场珠光宝气的女宾。
她不需要男伴,她自己就是焦点。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叶鸾祎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有欣赏,有探究。
自然也少不了来自婉姐(吴婉)阵营的审视,和窃窃私语。
吴婉本人,正被几个人簇拥着谈笑风生。
看到叶鸾祎,远远地举了举杯,笑容得体,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叶鸾祎仿若未见,从容地与几位相熟的企业家寒暄。
言谈间滴水不漏,仿佛连日来的风波从未发生。
她像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优雅,强大,不容侵犯。
“鸾祎!”一个带着惊喜的柔和声音响起。
苏婉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槟色礼服,显得温婉动人。
“刚才还在找你呢,怎么一个人来?你的那位…管家呢?”
她语气自然,带着闺蜜间的熟稔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
叶鸾祎淡淡瞥了她一眼,晃动着手中的香槟杯:
“家里有事,让他留下了!”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苏婉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关切:
“鸾祎,最近…是不是很辛苦?我听说吴婉那边小动作不断。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一定要开口。”
她轻轻碰了碰叶鸾祎的手臂,姿态亲昵。
若是以前,叶鸾祎或许会因这份“关心”而有所触动。
但此刻,她只是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苏婉晴的碰触,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点小风浪而已,还不至于!婉晴,你多虑了!”
她的态度疏离而矜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让苏婉晴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就好!”苏婉晴笑了笑,目光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像是随口提起。
“说起来,鸾祎,你那个管家古诚,我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叶鸾祎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但很快,又隐没在平静无波的表面下。
她看向苏婉晴,目光深邃:“哦?是吗?在哪里见过?”
苏婉晴蹙着眉,作思索状:“好像是…,嗨!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呢!”
她笑着摇摇头,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叶鸾祎没有再追问,只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失陪一下。”
她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露台,留下苏婉晴站在原地。
看着她挺拔孤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露台上夜风微凉。叶鸾祎独自凭栏,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苏婉晴那句“眼熟”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她想起古诚那张看似真诚的脸,想起他信誓旦旦的“没有隐瞒”。
一股烦躁夹杂着冰冷的怒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再查,重点查古诚可能接触过的,所有与苏婉晴有关联的人和事,无论多细微!”
她的声音在夜风中冷静得没有一丝温度。
晚宴结束后,叶鸾祎回到别墅时已近午夜。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廊灯亮着。
古诚果然没有守夜,大概是在佣人房。
她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上楼。
在经过佣人房门口时,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回到了主卧。
第二天是周末,叶鸾祎起得比平时稍晚。
她下楼时,古诚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正垂手站在餐厅一旁。
他看起来一夜未睡好的样子,脸色比昨天更差,眼下乌青浓重。
叶鸾祎入座,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全程没有看古诚一眼,也没有与他有任何交流。
仿佛他只是一个透明的、负责提供服务的影子。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之前的责骂更让古诚感到煎熬。
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好过这种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冰冷。(虽然他心里很惧怕那种毫无人性的对待方式)
早餐后,叶鸾祎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一本财经杂志翻阅。
她穿着休闲的家居服,长发随意披散,少了几分职场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古诚!”她翻过一页杂志,头也不抬地开口。
古诚立刻从餐厅那边快步走来,在她面前跪下:“小姐,您吩咐!”
“膝盖!”叶鸾祎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杂志上,语气平淡无波。
“往前挪半尺,你挡住光线了!”
古诚愣了一下,他跪的位置明明离窗户很远,根本不可能挡住光线。
但他没有质疑,立刻顺从地用手撑着地毯,将膝盖向前挪动了 半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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