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送来的那张纸条,像一剂强心针,让沈家二房在资金困局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镇西赵员外家!那可是比林府还要显赫的人家!这单生意若是做好了,不仅利润可观,更是“沈记”卤味打入更高圈层的绝佳机会!
“阿辞,这……这赵员外家的宴席,规格肯定比陆府还高吧?咱们……咱们能行吗?”周氏激动之余,更多的是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沈厚德也一脸凝重:“是啊,可不能出半点岔子,不然就辜负陆公子的一片好心了。”
沈清辞心里同样绷着一根弦,但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镇定。她展开纸条又仔细看了一遍,“精致拼盘两份”,要求简洁,却最考验功力。
“爹,娘,别慌。”沈清辞深吸一口气,目光冷静,“越是高门大户,越看重细节和心意。咱们不求花样繁多,但求每一样都做到极致。”
她立刻开始规划:“赵员外家宴请的必定是贵客,口味可能更偏清淡雅致。我想,咱们不做大荤,主打一个‘鲜’和‘巧’。”
她掰着手指头数:“第一样,还是咱们的招牌‘去骨卤凤爪’,但这次要选最肥嫩的,卤得更加软糯入味,摆盘时用焯水的嫩菜心垫底,显得清爽。第二样,用上好的干香菇,泡发后精心卤制,保持完整的形态,寓意‘吉祥’。第三样,卤鹌鹑蛋,但要剥得光滑完整,用雕刻小刀在蛋清上轻轻划出简单的花纹,显得精致。第四样,也是关键——不做卤味,做一道‘冰镇桂花酿马蹄’,马蹄清甜脆爽,用桂花蜜汁浸泡,冰镇后上桌,最是解腻清口。”
周氏和沈厚德听着女儿条理清晰的安排,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搭配好!有荤有素,有热有凉,还雅致!”周氏连连点头。
“香菇和鹌鹑蛋寓意也好!”沈厚德也表示赞同。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两天,沈家小院仿佛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沈清辞亲自筛选每一样食材:凤爪要大小均匀、肉质饱满;香菇要朵大肉厚、香气浓郁;鹌鹑蛋要新鲜无破损;马蹄更要挑选最脆嫩清甜的。
处理过程更是精益求精。去骨凤爪时,沈清辞屏息凝神,确保皮肉完整,不露一丝碎骨。卤制时,火候和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既要入味,又不能过于软烂失去形态。雕刻鹌鹑蛋花纹是个细致活,她失败了十几个,才终于掌握好力度,刻出的简单云纹流畅自然。冰镇马蹄的桂花蜜汁,她反复调整比例,直到达到清甜不腻、桂花香气若有似无的最佳口感。
周氏和沈厚德全力配合,一个负责清洗烧火,一个负责打磨摆盘用的小竹签和清洗垫底的荷叶,连沈安都被赋予了保持工作间绝对安静的重要任务。
第三天上午,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四样小食分别装入定制的白瓷小碟,去骨凤爪红亮诱人,卤香菇油润饱满,雕花鹌鹑蛋玲珑可爱,冰镇马蹄晶莹剔透。沈清辞用干净的湿纱布覆盖保鲜,再放入垫了冰块的食盒中。
晌午前,赵员外府上的管家准时来取货。那是一位面容严肃、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他仔细查验了食盒内的每一样小食,甚至用银签试了试鹌鹑蛋的硬度,又闻了闻桂花马蹄的香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沈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微微出汗。
终于,管家合上食盒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认可:“沈姑娘费心了,品相不错。这是尾款。”他递过一块不小的碎银子,比约定的价格还多了一些。
“多谢管家,您太客气了。”沈清辞连忙道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是我们夫人听说陆公子推荐,特意吩咐的。若合口味,日后或再有叨扰。”管家说完,便提着食盒离开了。
送走管家,周氏和沈厚德才从后院出来,急切地问:“咋样?阿辞?管家说啥了?”
“成了!”沈清辞长舒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管家说品相不错,还多给了赏钱!说要是合口味,以后还找咱们!”
“哎呀!老天爷!太好了!”周氏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紧紧抓住女儿的胳膊。
沈厚德也咧开嘴憨厚地笑了,搓着手:“我就说咱阿辞行!陆公子真是贵人!”
傍晚时分,赵府的小厮来还食盒,还带来了更让人振奋的消息:“沈姑娘,我家老爷和夫人对今日的卤味十分满意!尤其是那冰镇马蹄和雕花鹌鹑蛋,几位女客赞不绝口,问是从哪家酒楼定的新式点心。夫人特意让小的谢谢姑娘,说姑娘心思灵巧。”
消息传来,沈家小院一片欢腾!这不仅是一单生意的成功,更是得到了顶级圈层的认可!
“女客都说好!阿辞,你听见没?连夫人们都喜欢!”周氏喜极而泣,觉得女儿真是给她长脸了。
“这下好了!咱们沈记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沈厚德也激动不已。
沈清辞握着那块带着赏银的碎银子,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对陆景珩的深深感激。她知道,这次成功,陆景珩的引荐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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