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已经下了,不去就是抗命,这个年代对工作是不能讨价还价的,让你去哪里就得去哪里。
刘建军咬着牙收拾东西,心里盘算着等风头过了再找关系调回来。
反正他绝不会同意退婚,不会让陈阳和秦家得偿所愿!
第二天一早,刘建军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那个山村他知道,在深山里,路特别难走。
他一路骂骂咧咧,把陈阳和秦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山路越来越陡,两边都是悬崖。
正骑到一个急转弯处,突然一阵“嗡嗡”声由远及近。
刘建军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大群野蜜蜂正朝他扑来!
也是邪了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蜜蜂呢?
“滚开!”他挥舞着手想赶走蜂群,可蜜蜂越来越多,专往他脸上蜇。
一阵阵剧痛传来,他眼前一黑,连人带车栽下了悬崖。
与此同时,陈阳正在秦家吃午饭。
为了表示对陈阳的重视和感谢,秦丰盛把自己的大哥秦茂盛、二哥秦广盛还有大侄子秦大明也喊到了自己家。
秦茂盛家里只有四个闺女,没有儿子。
秦广盛就是秦淮茹的爹,有一儿一女,儿子秦大明。
这一辈虽然有兄弟三个,但下面却是香火不旺,只有两个男丁。
秦母做了八个菜,一个劲地给陈阳夹菜。
她已经把陈阳当作了准女婿。
秦大明跟陈阳认识最久,最知道陈阳了,跟众人夸赞陈阳说:
“我陈阳兄弟真的是人中之龙啊,人家干炊事员干成食堂班长,现在做采购员又做成了6级办事员,能随便开厂里的车,人家真是一身的本事啊!”
边说着秦大明边给陈阳满上一杯酒,举杯提议一起干一杯。
陈阳越风光越有能力,他就越高兴,因为他老婆王爱香肚子里怀的可是陈阳的种。
以后陈阳能不帮衬吗?
“多吃点,这两天辛苦你了。”秦母笑着说。
秦丰盛拿出陈阳带来的牡丹烟,分给自己的兄弟和侄子,还特意说明这是好烟,6毛钱一盒。
“大明,上次你给我的牡丹烟怎么不是这个味呢?”秦丰盛点上一支烟后,忍不住向侄子问出疑惑。
陈阳等人好奇看向秦大明,陈阳最清楚自己之前给秦大明的也是这种烟,都是系统出品的牡丹烟,按理说不可能味道不一样。
只有秦大明清楚,他那牡丹烟盒里装的并不是牡丹烟,而是大前门。
乡下人抽烟卷的很少,谁也不懂,秦大明说是什么烟就是什么烟。
没想到,今天居然给三叔抽到真正的牡丹烟了。
“我那烟、可能、可能受了潮吧……”秦大明支支吾吾道。
看到他这样子,陈阳明白了个大概,只是笑笑不说话。
而秦广盛抽了这牡丹烟,也觉得跟儿子给他的不一样,不过他这个时候可不会让儿子下不来台,替儿子说话道:“估计大明那烟是陈烟,不如这新烟好抽!”
秦大明赶紧附和:“对对,是这样的,我再给你们满上,咱们再跟陈阳喝一杯!”
西凤酒喝着挺香,但秦广盛看看陈阳却觉得心里有点酸。
他记得这小伙子分明当初跟自己闺女淮茹好的,怎么后来又看上了侄女京茹呢?
到底是闺女没有福气啊。
……
昌平县城东城区的刘家,夫妻二人也正在吃饭。
外面传来敲门声,刘母去开门,看见两个穿军装的人站在门外。
“请问这是刘建军家吗?”一个军人问。
“是、是的。”
刘父赶紧放下筷子迎出去,“同志,有什么事?”
“我们在山下救了一个人,从他身上找到证件,根据上面信息找到了这里。”
军人说:“人已经送县医院了,伤得很重,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刘父心里一紧,心说今天儿子明明去上班去了,怎么会在山下被救。
“重伤的那人叫刘建军,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年龄约三十岁,头发……”
刘父刘母的脸色逐渐变白,因为这个描述很显然就是儿子没错了。
“他、他怎么样了?”刘父声音发颤。
“摔下悬崖,头部重伤。”军人摇摇头道:“医生说,怕是醒不过来了,你们快去医院吧,我们先走了。”
送走军人,刘家一片死寂。
刘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喃喃道:“这可怎么是好......”
“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去医院!”
刘父稍稍冷静一点,但已经将近六十岁的他,也有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三天后,刘建军被确诊为植物人的消息在县里传开了。
有人说他是遭了报应,也有人猜测是得罪了人。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秦父秦母把双倍彩礼送到刘家,刘家老两口哭天抢地,却也无话可说。
毕竟自己儿子已经成了植物人,他们也不敢再强迫人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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