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握住他的脖颈,渐渐的收拢着手上的力气,他虚弱而又无力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信息素就这么散逸开来。
很奇怪的感觉,他的信息素好像在一点点的侵蚀进我的信息素里,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信息素难道还可以被污染吗?
我有些许的疑惑和不解,就在一刹那间,有什么人抓住了我的手,是谁?
黎诺?
为什么?
它半蹲在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手上的力道撤下来,“不要”。
为什么?
你要救他吗?
你不是说他会死吗?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它的眼睛,那里映出了我困惑的神色,为什么?他不是滥杀无辜了吗?我难道……不可以吗?
这是被允许的,这是可以的呀。
黎诺用另一只手将搭在我胳膊上的手给挪了下去,那是属于白毛的手。
它看着我的眼睛,说着我不太懂的话,“黎韶茹,我要你明白,你可以杀,但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杀人。”
我不明白,我的状态为什么不可以?
我喜欢这样,这样的我可以轻易的绞杀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
黎诺捧着我的脸,用它的衣袖拭去了我脸上的血渍,“你的信息素……再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下去,你会信息素暴走的。”
暴走?
那又怎样?
我挪开了视线,我不在乎谁在主导我的这具身体,我只想收割眼前的生命。
黎诺轻轻的靠了过来,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命令,“回来,黎韶茹!”
它说完这话,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好讨厌的家伙!
我讨厌这种眩晕感,感觉意识都要被它拽到其他的地方去了,才不要去!
我反手掐住了它的脖子,但意识有一刹那的混沌,黎诺不是蓝团子吗?哪里来的脖子?
头疼,好疼,烦死了。
算了,还是先把白毛这家伙给解决掉吧。
但是身体却抢在了意识之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开来,我浑浑噩噩的放开了掐在白毛脖子上的手。
耳边像是响起了轰鸣声,我看着倒在地上费力喘息着的白毛,他好像是在说话,但是我根本听不见。
身体就这么瘫软的坐在了他的身旁,大脑无法控制的在跟什么东西纠缠着。
——
“咔!咔咔咔咔哒!”
是高强信息素屏蔽器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的意识是在什么时候重新归位的,但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看到房顶那不大的空间里站满了各类人士,还被扯了警戒线,想来AO管理局的人也来了。
有个看起来很有官威的人走过来跟我握手,“小姑娘,你自己把他打倒的吗?辛苦你了”。
他这么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没有反抗,便歪头示意警戒线外医生抓紧过来。
那个医生抱着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器械,“来,小姑娘,把手伸一下,我帮你检查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迷迷糊糊的配合着他。
他简单的戳破我的手指,取了一点血,然后熟练的加入试剂,摇匀,放入器械内,等了几秒,“唰唰唰”的得出了结果。
他看了一眼,却不是对我说出结果,“没事了,小姑娘没有什么危险,都可以进来了!”
很多人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急忙的挑起警戒线走了进来。
我看着有几个医生着急忙慌的跑向了白毛,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和生命值,然后就从随身的医疗包里取出一管针剂,给他注射了进去。
我原以为那是什么急救的东西,但很快,我就意识到,白毛的生命值迅速降低到0,他的信息素也像飘荡在空中的泡泡一样,就这么溃散的消失了。
他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我,我知道那个白毛罪该万死,但是……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我看见那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转着白毛的身体,在他脖颈处擦拭消毒,并取出了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大概是手术刀吧。
“你们……”,我不知道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们是不是想要就在这里割下他的腺体?
刚刚取我血的医生见状,急忙撞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微微皱眉的朝着他摇了摇头。那个医生将手术刀收了下来,而是换成了一个针管,从尸体的腺体里抽出了一些残留着的信息素,并小心收好。
见我还在看着他们,那个抽血的医生索性又重新走了过来,跟我解释着说,“这种二次暴走的S级Alpha,他身体早就已经坏掉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
“可是他……刚才他跟我说话还有沟通时的架势,看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他正常的在随便调戏我,随便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很认真的和我厮杀着。
当然,这点少的可怜的正常,也很难让人忽视前面极不正常的屠虐。
“哦,那种都是假象,这种二次暴走的,他在第一次暴走的时候,脑子就已经被坏掉的信息素侵蚀的乱七八糟了,说不好听的,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这种人,你知道吧?说什么话,咱正常人都不能信,你说,对吧?现在这个样,纯粹是让他发挥余热,为Alpha信息素的研究贡献一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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