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让贺棠给他找衣服,抱着维维看看猫狗,除了银狸花挨个抽了两下。
花狗小心翼翼舔维维的鞋底,偷偷看万善表情,两只鞋都舔干净试探着舔手,又被抽了两下。
“埋汰不埋汰啊!舔屎的嘴碰我闺女手,把你牙掰了。”
万维莘抓着银狸花耳朵,小银子龇牙忍着,万善帮忙抽出耳朵,“闺女啊,这只最乖不能欺负它,人这辈子欺软怕硬最无能,挑强的碰。”
“啊!啊!啊!”
“开心吧,对,以后谁跟你来狠的,你直接掏他眼珠子,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比狠就是比谁牵挂少。聂政在母丧后刺杀韩国相爷侠累,为避牵连自毁容貌并剖腹自杀。”
‘啪’
进屋的贺棠抽了万善,“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把闺女都教坏了,我闺女以后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你自己抠眼珠子吧。”
“我那是打比方,我也不抠眼珠子。”抱着闺女晃荡,“以后爸爸保护你,看谁不顺眼给他一枪,biu-biu-biu-”
贺棠从万善怀里抢过孩子,“你跟个胡子似的,以后不用你教孩子,好好的女孩让你带出一身匪气。”
“再生一个吧,你带一个我带一个,比比看谁带的好。”
“你不工作了?单位妇联的还让我上环呢。”
“上个屁,那玩意对身体不好,要上给她全家都上了。下次谁再跟你说这个,你就说我情绪暴躁,一直擦枪想找她们要个说法。”
“要说你去说,我可不说。”
“说就说,告诉我叫啥名,我亲自去她家检查是不是所有女的都上环了,有一个没上我押着去医院。”
“又瞎说,吃饭去,黄杏儿做的梅菜扣肉。”
“她这几天表现咋样?”
“挺勤快,猫狗都照顾到了,家里擦的可干净呢,我让她歇一会儿都不听,一直干活。”
“让她干,刚到陌生环境就怕自己没用被辞退,努力表现给我看,过一阵儿她就学会偷懒了。”
贺棠检查书房的卫生,“她还偷懒?”
“不干活不读书才是生物的常态,人类直立行走学会使用工具,语言交流创造文字,部落进化到国家,一直有着更高的要求才会去学习工作。”
“那也有人不学习不干活的呢。”
“那他就被社会淘汰了,原始人迁徙时走不动生病的都死了,东北人为啥体格好?闯关东淘汰绝大部分身体不好的。长达半年的冬季,懒的生病的也死了,剩下就是热爱生活努力干活的。”
万善摸摸小花狗,“当然,不热爱也不行,我要不争气也给不了你好生活,说不定你月子都坐不好,闺女饿的嗷嗷哭。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我的人生追求。”
万立文穿着围裙端菜摆碗,梁秀琴放下手里毛衣针,搓搓手伸手,“维维,奶奶抱来。”
万善翻着半成品毛衣,“妈,外面有点化冻马上开春,毛衣都穿不上,织它干啥?”
“给黄杏儿织的,她就一身棉袄,里面毛衣都露肚子,虽说咱家屋里暖和厨房冷啊,不注意到老一身病。”
看万立文进厨房,问梁秀琴:“妈,我爸最近怎么了?”
“他怎么了?又作妖啦?”
“没,好像变个人似的,下班就回家干活,猫狗吃饭的碗都刷了,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呢?”
“钱我都存折子里了,存折放你书桌抽屉里锁上,他还能惦记啥?”
万善望向电视,“他不会打电视机主意吧?”
“晚上搬后院,贺棠看孩子时候看看电视解闷儿。”
“您不看啊?”
“我想看就去后院看,连孩子一块儿看。”
黄杏儿放下一碗灶火烤焦的干辣椒,万善用手搓碎,“吃饭,我明天要出差。”
“几天啊?”
“我估摸着七八天吧,江城附近的大车道都走一遍,咱这边改开还没动静,路上敲诈抢劫的犯罪分子挺热闹。”
“那你注意点安全。”
这句话是万立文说的,放下焯萝卜片认真叮嘱万善。
万善眼角抽了一下,父亲又打什么算盘?一直抽风他有法儿应对,突然抽象他有点懵。
“嗯,知道了,放心爸,带着人呢。”
万立文给梁秀琴和万善夹菜,万善表情古怪,闹啥啊?
别说黄杏儿做的梅菜扣肉真好吃,加了两块腐乳进去,扣肉入口即化。蒸扣肉还得是柴火大锅,煤气灶蒸扣肉总是差点感觉。
贺棠给黄杏儿夹扣肉,“吃肉,别总吃萝卜片,家里肉管够,该吃吃你的,别那么多想法。”
“谢谢姨。”
梁秀琴打断她,“叫什么姨?叫嫂子、大姐都行,你就比万荃小几岁,差辈儿了。”
贺棠摸着黄杏儿的头发,“是啊,你跟我弟弟差不多大,叫我嫂子就行。”
“嗯,嫂子。”
黄杏儿在家当姐姐,替全家人出头,在万家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疼爱,不用她强装硬气跟人吵架。好吃的有她一份,家里每个人都有,不用她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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