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南州,新港路连锁酒店的房间里,姜涛刚结束晨练。他手臂上被“毒牙”毒针擦破的伤口已经结痂,内息运转顺畅,昨夜的打斗仿佛没留下任何痕迹。
桌上那个旧保温杯静静立着,杯壁又多了几道细痕。
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宋氏集团副总裁宋清雅——穿藏青色职业套裙,气质干练,身后跟着眼神锐利的阿泰。
阿泰开门就紧盯姜涛,带着审视和警惕。宋清雅礼貌自报家门,姜涛侧身让他们进屋。
两人在沙发坐下,姜涛随意坐在床沿,拿起保温杯喝水,屋里没什么寒暄,气氛有些僵。
宋清雅先开口,为弟弟宋哲昨天在老城区冲撞姜涛的事道歉,说宋家绝不想结怨,姿态放得很低。
姜涛只淡淡说“小事”,这让宋清雅心里一惊——在她看来,宋哲当众出丑、两个保镖被打伤已是奇耻大辱,对方却如此轻描淡写,更觉他深不可测。
宋清雅又话锋一转,提到昨晚旧码头区的风波,假意关心姜涛是否遇到麻烦,实则试探。姜涛点破她消息灵通,宋清雅解释是南州不大,且有目击者提到“拿保温杯的人”。
姜涛却不以为意,说只是“拍死几只苍蝇”,这话让宋清雅和阿泰眼角抽动——他们知道现场有外国佣兵惨死,哪是什么“苍蝇”?
试探不出更多,宋清雅拿出真正的目的:代表宋家递上请柬,说明晚宋家家主宋世雄将在南州顶级私人会所“望海阁”设宴,一是为宋哲赔罪,二是想结识姜涛。
姜涛看了眼烫金请柬,没接,只说“知道了”,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宋清雅没催促,礼貌告辞,带着阿泰离开了。
屋里恢复安静,姜涛拿起请柬掂量着,望着楼下宋清雅乘坐的黑色宾利驶离。
他琢磨着:宋家是南州地头蛇,反应快、姿态低,还抛出家主宴请的橄榄枝,是真心和解?还是另有所图?甚至可能被卡尔利用了?
他立刻拨通“老鹰”的加密电话,让对方调查宋家,尤其是宋世雄和宋清雅,重点查他们是否接触过“南星号”沉船的消息——毕竟卡尔昨晚提到“南星号”,绝非随口一说。
老鹰还汇报,南州警方高层可能因旧码头事件找他,姜涛说知道了。
与此同时,宋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里,宋清雅站在落地窗前,阿泰问她觉得姜涛会赴宴吗?宋清雅皱眉说他没拒绝,但不像会轻易赴约的人,还问阿泰的感觉。
阿泰凝重道:“他深不可测,看我的眼神像被猛兽盯上,身上还有淡得几乎闻不到的血腥味,昨晚旧码头的事肯定和他有关!”
宋清雅眼神一紧:“父亲说得对,这种人身手恐怖、身份成谜,要么拉拢成朋友,要么在他威胁到宋家前除掉。”
她随即打电话,让明晚“望海阁”安保升到最高,还联系“海蛇帮”奎叔准备好手,以防万一——宋家的橄榄枝,没那么好接。
另一边,姜涛刚想出门吃饭,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是两名警察,为首的是刑侦支队副队长李卫国。
李卫国出示证件,说昨晚旧码头区发生恶性案件,需要姜涛回局里协助调查,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姜涛平静地拿起保温杯,答应了。
到了市局问询室,李卫国盯着姜涛问:“昨晚9点到10点,有人看到你在旧码头区附近,那段时间那里发生暴力事件,死了人还有枪械痕迹,你怎么解释?”姜涛只说“散步”。
李卫国显然不信:“那地方那么偏,散步?还有人看到你和外国壮汉冲突……”姜涛打断他:“证据呢?目击者看清了?还是现场有我的指纹、DNA?”李卫国一滞——现场痕迹模糊,目击者也只说有个拿保温杯的人,确实没直接证据。
李卫国加重语气施压:“这里是警局!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命案有关!”姜涛不为所动,喝了口水道:“办案要讲证据,没证据凭什么定我罪?”李卫国被激怒,拍着桌子吼:“死者是外国佣兵!涉及国际案件!你最好老实交代!”
姜涛依旧平静,手指轻敲桌面:“李队长,方向错了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让你们张正国局长来,我有话只对他说。”李卫国嘲讽他想见局长?姜涛吐出三个字:“‘龙渊’找他。”
李卫国虽不懂“龙渊”是什么,但还是打电话汇报。
电话那头,南州市局局长张正国刚开完会,听到“龙渊”二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凝重得发白,声音都在抖:“你确定他说的是‘龙渊’?”得到肯定答复后,张正国几乎是吼道:“立刻停止问询!把他请到我办公室!态度要恭敬!这事列为最高机密,所有记录封存,谁都不许靠近!”
李卫国彻底懵了,后背全是冷汗,赶紧跑回问询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地请姜涛去局长办公室。
姜涛拿起保温杯,跟着他穿过走廊,在无数惊疑的目光中走向局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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