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行驶在返回轧钢厂的土路上,颠簸起伏。
李怀德还在回味刚才在几位大教授面前的超神发挥,何雨柱则琢磨着怎么从厂里多划拉点废料,好提炼晶核给系统攒能量。
突然,司机小赵放缓了车速:“厂长,前面好像有车抛锚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嘎斯69吉普车,引擎盖开着。
一个年轻的司机战士正满头大汗地趴在发动机上捣鼓着,脸上蹭满了油污,神情焦急。
车旁,站着两位军人。
一位是持枪的警卫员,年轻精干,眼神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另一位,是位中年首长。他身材不算高大,但站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军装,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脸庞清瘦,线条分明,目光沉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首长嘴角微微抿着,带着一种儒雅与坚毅混合的独特气质。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李怀德一看是军车,立刻吩咐:“靠边停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车停稳,李怀德和何雨柱刚推门下车,那位警卫员战士“唰”地一下就把背着的冲锋枪端到了胸前,警惕地喝道:“站住!什么人?!”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何雨柱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摆出防御姿势。
李怀德倒是见多识广,连忙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同志!别误会!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路过看你们车好像坏了,想问问我能不能帮上忙?”
那为首的中年首长闻言,抬手轻轻压下了警卫员的枪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武,把枪收起来。”
他目光在李怀德和何雨柱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何雨柱那还没完全消退淤青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何雨柱赶紧挤出个笑脸附和:“对对对!首长您好!我们是好人!大大滴好人!”
那首长一听,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好人?这倒是有趣。好人通常不会把好人两个字挂在嘴上,就像坏人也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脸上一样。”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何雨柱和李怀德心里都是一凛。这首长,看问题够犀利的!
两人这时也借着夕阳的光线,仔细看清了这位首长的面容。
李怀德先是觉得有些眼熟,随即瞳孔猛地放大,脸上瞬间涌起难以置信的激动和狂喜!
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您…您是…赵刚学长?!您是赵刚学长!”
那首长微微一怔,也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怀德,似乎也在回忆:“你是……?”
“是我啊!李怀德!燕京大学附属中学初中部的!比您低好几届!当年您在一二九运动时带领我们游行演讲,我就在台下!”
“我还听过您好多场辩论会!您是我的偶像啊学长!”
李怀德激动得脸都红了,简直像个追星成功的少年,哪里还有半点厂长的架子。
何雨柱在一旁也傻眼了!赵刚?!《亮剑》里李云龙的那个文化人政委赵刚?!那位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后来功勋卓着的将军?!
赵刚来了,那李云龙还会远吗?!
他心里顿时一阵嘀咕:“我勒个去!怎么碰上这位本家大神了!(何雨柱前世姓赵,此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可是真·偶像派+实力派啊!”
赵刚政委经过提醒,似乎也想起来了,脸上露出恍然和亲切的笑容:“哦……好像有点印象了。”
“你是那个当年总喜欢追着我问问题的小同学?对,小馋猫——李怀德!哈哈,都长这么大了,还当了厂长?不错,很不错!”
“是我!就是我!”李怀德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上前握手,“学长,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您!”
“太好了!这位是我们厂的同志,何雨柱,技术骨干,也是好样的!”
何雨柱也赶紧上前,恭敬地问好:“首长,您好!”
赵刚笑着跟何雨柱也握了握手:“何雨柱同志,你好。看样子,是位实战派啊。”
他显然注意到了何雨柱脸上的旧伤和手上的老茧。
警卫员小武见首长真的认识来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续去帮司机看车了。
三人就站在路边聊了起来。李怀德兴奋地追忆着青春岁月,对赵刚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赵刚则温和地询问着李怀德这些年的经历和红星轧钢厂的情况。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偶尔插几句关于技术方面的话,他发现赵刚虽然是个文人出身,但对工业生产和技术革新非常关心,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理解能力极强。
“学长,您这是要去哪儿?”李怀德关切地问。
“总部开完会,赶回驻地。没想到这老伙计不争气,趴窝了。”赵刚指了指抛锚的吉普车,语气轻松。
这时,那边的司机战士带着哭腔汇报:“政委……还是不行……查不出毛病,就是打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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