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当下对着四爷使了个眼色,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大哥的情绪转变实在太快了,这事儿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儿。
哪就那么巧了,刚一出事大哥就出现了,还带着解决的法子?
温酒这会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向着直郡王头顶上看去。他头上顶着的还是淡红色的爱心。虽然比平日里淡了些,但并没有转为黑心,说明他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如此看来的话,是不是说明他对四爷也并非有恶意?
一时间,温酒将视线也转移到了四爷身上,她想知道四爷会如何处理。
四爷还未曾说话,忽而又见奴才进门来传话。
“报!主子!不好了!民众里头不知何时突然又出现了那山怪,疯狂的咬人,百姓们各个惊慌至极,而今已然四下慌忙逃窜。
“什么!”四爷面色忽而一白,下一秒,漆黑如墨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不语:“可让他跑了吗?”
“……主子,最开始霍乱的那个山怪已经被绑了起来。可是人群中有不少民众也受了伤,怕是用不了多久,也会如那山怪一般失去理智!而且此时的民众四下慌逃至南郊各处,我们带的人手不够,排查任务非常艰难。
而今那些已然脱离危险的百姓也是惊慌非常,甚至有人一直念叨着天罚将至。
而今已有讹传,说是天罚将至,先是祭祀台塌了,再是霍乱,怕是有大祸降于人间世,
还说您……说您……”不语说到后面有几分迟疑了起来。
“说爷什么?你只管说来。”
不语整理了一下:“说……说是你人品不端,杀妻宠妾,又来主持祭祀,这是惹怒了老天。”不语这还是捡了些重点的说,其实民众们说的会更加难听些。
还有说一切都是侧福晋这个狐狸精惹出来的,还有说是主子带着女人来到了这祭祀神灵的地方,惹怒了上天。
甚至有拿府上接连没了两个小阿哥的事儿说事儿。更有甚者说什么王爷惹怒了上天,以后怕是妻儿老小都会出事端这样的话。
四爷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凝的眸子不经意之间瞟了直郡王一眼。
只见直郡王而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爷沉默了片刻,忽而对着他抱起拳头来:“大哥木材的事情便是麻烦大哥了,而今弟弟怕是要出去好生看一看。
“四弟快去。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吧。”直郡王道。
四爷接着便扯着温酒:“陪爷。”
温酒一愣便是点了点头,随着四爷一同往出走。
“四哥,我们呢?”九爷追出了十几米远,到了跟前压低声音道:“四哥,你疯了?这个时候把事情交给大哥!”
“老九,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跟着大哥去取木材,留个心眼。”
“是。”九爷还是选择了信任四爷,忍不住又叮嘱道:“四哥,小四嫂,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啊。那些个山怪可不是吃素的。”
“要不我跟你去吧。”十爷还有些不放心的道。
“不必,你留在这和你九哥一起。保重。”
然后四爷带着温酒以及不言几个迅速的出了院子,径直出了屋子。”
“爷当真信得过直郡王吗?”出了门,温酒忍不住问出了口。
四爷脚步一顿,扯着温酒的手并未松来,只侧身看了她一眼:“不全信,却也不全不信。酒儿,而今之际,若是此事能够牵制住大哥,那便是最好的了。”
温酒点头:“酒儿明白了。”
“爷,要不,晚些时候我们两个将祭祀台子修好吧?我们的力气,这道不是难事儿。”
“且等晚些时候再看,现在咱们去看看有多少民众被伤。”
温酒点头:“爷说的是。”
说着,眉头也是皱巴了起来:“爷,您觉得此事当真是广慈吗?”
四爷皱着眉头:“是或者不是,我们去瞧一瞧便是了。”
四爷说着,带着温酒两个一并去了南郊一处屋子。不语便是将受了伤的人关在这里。
“贵人,贵人,求求贵人了,放过我吧,我要去看我的儿子!”
才一进门,就见一老妇对着他们砰砰的磕头,额头都已经见了是血迹。
温酒和四爷两个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老夫手上的伤口,一时皆是有几分沉默。
身旁的不语面色也带了几分苍白,回话道:“主子,这老夫人手臂受伤,而今还未曾发病,旁边那个便是她的儿子。”
说罢,温酒和四爷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是个瞧着不过豆蔻年华的小小少年,他正面目狰狞的死死地挣扎着,似乎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嘴里也一直在嘶吼,俨然已经没了人性。
再次向整个屋子看了过去,远处被绑着的。十之八九都已经发了病。
周围嘶吼的声音不绝于耳,凄厉的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还有些未曾发病的,瞧着着一幕也已经吓得痛哭不止。
“主子,南郊大祀迫在眉睫。这里头的所有人,但凡有一人睁开了枷锁,于世人都是一场劫难。还是烧了吧,也让他们少了些苦楚。”不语不忍的别过了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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