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金是最大的,他控制着槟城一半的橡胶生意。”
有穿洋装的女人向王江邀舞。
王江也就绅士的挽着女人走进舞池。
跳了两曲。
八点,李万金走进宴会厅。
他穿着一件金色的真丝衬衫,肚子鼓得像个球。左手戴着一块金表,表链上挂着三个金吊坠。右手拿着一根象牙拐杖。拐杖的顶部雕着一只老虎。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黑色长袍,脸色青灰。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子。罐子上刻着奇怪的花纹。
周围的人纷纷让开。有的南洋商人点头哈腰,有的港岛商人皱起眉。
李万金走到舞池中央。他的拐杖敲了敲地板,音乐停了下来。
“今晚的舞会,我包了!所有酒水算我的!”
随着周围的南洋商人欢呼。
港岛商人的脸色更沉。
今天船上的酒水本就免费,要你来免费?
送什么空人情?
李万金的随从喝多了,居然撞到王小胖。
王小胖手里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毯上。
“你怎么走路的?”王小胖瞪着随从。
随从看向李万金,说了句南洋话。
李万金端着酒杯,冷笑一声,走到王小胖面前。
“乡下仔,懂不懂规矩?在南洋,我的人碰你是你的荣幸。”
“你说谁乡下仔?”王小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说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个支那猪!”李万金指着王世来。
“你怎么还骂人呢?”
王世来的脸涨红。
他握紧拳头,却不敢动手。身体微微颤抖。
李万金大笑:“我骂你怎么了,不但可以骂你,还可以打你!”
“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到南洋发财?”
“想的美,你们买我们的地,赚我们的钱,你们赚了,我们赚什么?”
“你们扑街吧!”
周围的港岛人纷纷指责李万金。
“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万金更嚣张了。他的拐杖指向人群。
“你们这些港岛来的穷鬼,敢管我的事?”
李万金的目光盯在王世来身上,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
“你就是那个王世来,下午在咖啡馆四处和人搭话的就是你吧。
“就凭你也敢跟我抢槟城的橡胶园?”
王世来往前一步,挡在王小胖身前,眉头皱紧:“李老板,生意场上各凭本事“
降头师向他们步步逼近。
”你你你带个邪门歪道的人过来算什么?”
李万金冷笑,转头看向身边的降头师:“阿查,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他们点教训。”
降头师阴森一笑,指尖微动。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袭向王小胖和王世来。
王小胖手里的酒杯猛地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洒在花衬衫上,留下深色污渍。
他眉头紧锁,脑袋里像塞进一团乱麻,昏沉得厉害,脚步不由自主地打晃。
王世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指尖用力到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视线模糊成一片,周围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周围宾客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聚过来。
降头师指尖沾着的绿色粉末,又他腰间挂着的陶罐上点了下
”要下降头了。“
周围人吓得连连退后,
降头师念起晦涩咒语,指尖对着两人轻轻一点。
王小胖的身体突然跟着节奏摆动,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晃脑,像被操控的木偶。
王世来也抬起手,跟着降头师的口令做奇怪动作
然后两两齐齐的开始跳舞。
南洋人开始哈哈大笑。
李万金拍着手大笑:“哈哈哈,看看你们这副蠢样,还敢跟我争?”
降头师眼神更狠,手指再次抬起,似乎要施展更恶毒的法术。
王江突然抬手,像是整理袖口,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真气从他指尖射出,精准击中降头师胸口。
周围人只看到他抬手的小动作,没人察觉异常。
降头师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得意瞬间换成痛苦。
他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嘴巴大张,喷出一大口黑血,溅在地板上。
黑血里夹杂着几只白色小虫子,在地上蠕动几下就不动了。
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缩,
乌黑头发从根部变白,转眼满头银丝,面如枯木,瞬间老了几十岁。
倒在地上吐白沫子
身上的邪气散得干干净净。
周围人惊叫的把场中留出一个大空。
李万金脸上的笑僵住,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退几步,撞到身后椅子发出刺耳声响。
他看着地上的降头师,眼神里充满恐惧,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自己倚仗的降头师,竟然被一招废掉?
舞会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都震惊地看着倒地的降头师,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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