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区分不同经络、不同穴位的共振信号?它们彼此交织,如同乱麻。林风提出了技术难点。
这就需要庞大的样本库和复杂的算法了。凌皓早有准备,我们先从已知的、最基础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开始,邀请不同修为、不同体质、不同灵根的志愿者,在‘观天镜’辅助下进行外部能量观测,同时用‘灵犀波’进行扫描,建立基础数据库和信号特征库。
他看向璇玑老人:璇玑道友,您在卜算推演一道造诣极深,对于万物气机感应尤为敏锐,这信号特征的提取和归类,还需您多多费心。
璇玑老人抚须点头:义不容辞。此事关乎大道认知,老夫定当尽力。
研究迅速展开。实验室里立起了一座造型奇特的环形扫描仪——灵犀扫描阵列。志愿者们轮流进入其中,接受不同频率的灵犀波扫描。
过程并不轻松。灵犀波虽然无害,但引起体内经络共振时,会带来各种奇异的感觉,有时酸麻,有时胀痛,有时又如沐春风。反馈回来的信号也杂乱无章,如同宇宙背景噪音,需要极其精密的法器接收和强大的算力处理。
凌皓亲自担任了第一个深度扫描的志愿者。他走入扫描阵列中央,放松身心,任由那无形的灵犀波穿透身体。
启动基准频率扫描…
切换到木属性亲和波段…
尝试激发手太阴肺经共振…
随着指令下达,凌皓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臂内侧的一条经络产生了微弱的温热感和跳动感,仿佛沉睡的河流被悄然唤醒。
阵列外,巨大的光幕上,海量的数据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系统全功率运行,开始从噪音中提取有用的信号特征。
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
扫描了超过三百名志愿者,积累了如山如海的数据。研究团队不眠不休地进行着数据分析、特征提取和模型构建。
进展缓慢,困难重重。人体的复杂性远超想象,几乎没有两个人的经络信号特征是完全相同的。同一个人的同一条经络,在不同状态(如修炼、休息、受伤)下,其信号也会发生变化。
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悖论。林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沙哑,我们想要建立一个精确的模型,但模型需要基于精确的数据,而数据的获取又依赖于我们对模型的理解…这像是一个死循环。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焦躁和疲惫的气氛。
凌皓站在光幕前,看着那些依旧显得有些杂乱的数据点,沉默良久。忽然,他开口问道:我们之前优化功法,制定个性化方案时,依靠的是什么?
阿土下意识回答:是‘洞察’腕带收集的身体数据,还有对能量运行效率的分析…
没错!凌皓猛地转身,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是‘功能’!我们过于执着于还原经络的‘静态结构’,却忽略了它最重要的‘动态功能’!经络的本质是能量运行的通道,它的存在意义在于‘运行’!
他大手一挥,光幕上的数据被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化的能量流动示意图。
我们换个思路!不必一开始就追求完美还原每一条经络的精确三维形态。我们先建立一个‘功能模型’!
这个模型的核心,不是经络长得什么样,而是能量在体内是如何流动的?效率如何?哪里是枢纽?哪里是瓶颈?不同功法运行时,能量流路径有何不同?
我们可以将人体视为一个复杂的‘流网络’,经络是管道,穴位是节点,丹田是储罐和泵站。我们通过外部观测(观天镜)、内部感应(灵犀波扫描结合志愿者主观描述)、以及能量输入输出测量,来反推这个流网络的拓扑结构和参数(如管道容量、阻力、节点转换效率等)!
这个思路的转变,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座灯塔!
研究团队精神大振,立即调整方向。他们不再苛求信号与经络形态的完美对应,而是开始专注于构建能量流动的动力学模型。
他们设计了一系列精密的实验:
让志愿者在扫描阵列中运转不同功法,同时用观天镜观测其体表能量场变化,用高精度传感器测量其灵力输入输出。
在志愿者同意并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通过特定穴位注入微量的、不同属性的示踪能量,观察其在体内的传播路径和衰减情况。
结合系列法器长期监测的生命体征和能量数据,丰富模型参数。
系统根据这些海量的、多维度的数据,开始了疯狂的学习和演化。
渐渐地,光幕上那个原本简陋的示意图,开始变得复杂、生动起来。
首先出现的是主要经脉的能量流主干道,它们被标注出不同的流量容量流通阻力。
接着,一个个重要的穴位被点亮,显示出它们作为能量中转站调节阀门的功能特性。
然后,更细微的络脉、皮部经络也开始以模糊的阴影形式呈现出来。
最后,整个模型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立体的人体轮廓,内部充满了如同江河溪流般、有着不同颜色(代表属性)和亮度(代表强度)的能量流,它们在不断地流动、交汇、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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