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
她逐一检查他的装备：面罩密封完好，枪支保险锁定，呼吸阀正常。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走吧。”
他们走出主建筑，夜风扑面而来，裹挟着沙粒与铁锈的气息。远处山影模糊，几处塌陷的地表冒着微弱热气，像是大地在低语呻吟。三名队员已在哨站集结，手持改装步枪，脸上涂着防红外涂层，在夜视镜下几乎隐形。
首领站在出发点，手中捏着那支药剂瓶。他走近林昭，亲手将瓶子放进她胸前的暗袋。
“记住你答应的事。”他说。
林昭手掌覆上口袋，轻轻按了按，点头。
队伍启程。她走在最前，开启扫描仪，地形数据实时投射在视野边缘，形成一条淡蓝色的路径指引。陈默落在第二梯队，步伐略显沉重，却始终咬牙跟上，没有掉队。
接近目标区域时，扫描仪突然捕捉到地下震动——规律跳动，间隔六秒，来自前方三百米的废弃矿道。
“巢穴在下面。”她低声通报，声音通过耳机传入每人耳中，“准备放诱饵。”
队员们迅速分散，依指令埋设信号装置。林昭蹲下，打开左掌接口，启动预热程序。温度迅速攀升至41度，皮肤下传来细微灼痛，系统弹出警告：【能量负载已达临界值，连续使用不得超过120秒】。
她戴上耳机，频道切换至第七频段。
“陈默。”
“在。”
“保持距离，等我信号。”
“收到。”
她站起身，朝矿道边缘走去。脚下的碎石滑落，坠入黑暗，许久听不到回响。
扫描仪显示震动频率变了——从六秒缩短到四秒半。
它们，醒了。
林昭深吸一口气，激活“孤影”系统。半透明界面在眼前展开，倒计时浮现：【干扰程序将在3分钟后自动运行】。
她抬起左手，掌心对准洞口。
电磁模块进入最终充能，皮肤下的血管隐隐发烫，像是有火在烧。过度激活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她却纹丝未动。
风掠过荒原，吹起她额前碎发。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眸底已是一片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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