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干什么?」
「掌门让我捎点东西过来。」
「非得是你?」
「非得是我。」
看来连仇灵华都觉得掌门差遣我很稀奇。
是啊,我也觉得稀奇。
没想到一块蜜饯就能把我卖到这里来。
看到诸葛赫在后面认真地切着什么。
和我视线相对时他微微点头,应该算是打招呼吧。
「……那家伙又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在做菜啊。」
「他会做菜?」
本想这么问,但他切洋葱的利落手法实在不寻常。
「……比想象中厉害嘛。」
说这话的仇灵华不知为何显得有点自尊心受挫。
她这是怎么了?
「神医在哪儿?」
「在屋里……正给师父诊脉呢。」
「知道了。」
听到仇灵华的回答正欲进屋,她突然紧紧拽住我的衣袖。
「怎么了?」
「哦….你手怎么回事?」
手?
不明所以地查看,发现手背有道浅浅的划伤。
本以为都躲开了,原来还是蹭到了一点吗?
不过这种程度应该不要紧。
望着仇灵华的脸庞突然想到。
要是我没出现在这里会怎样。
大概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以那群货色的水准,应该连气海都破不开吧。
我只是单纯看不顺眼罢了。
因为狭隘的心胸和腐朽的性情,就把他们当出气筒烧死了。
这样反倒干净。
抽回被仇灵华拽着的袖口说道。
「稍微刮到点。」
对我的回答仇灵华露出怀疑神色,但她也找不出追问的理由。
「别瞎操心,忙你的去。」
「谁操心了…!」
没听完她的叫嚷就叩响了木屋门。
咚咚。
-何人。
传来神医特有的沙哑嗓音。
「上次见过的仇阳天。」
-是…你啊。
伴着短促的应答声,木门吱呀打开。
神医还穿着那天的装束。
见是我立刻露出微妙表情,显然不是欢迎的态度。
「有事?」
「梅花仙托我带个东西给您。」
刚掏出梅花仙塞来的信笺,神医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就像看着沸腾翻滚的水一样。
…想想其实可以直接来的,该不会是怕看到这个才派我来的吧?
‘…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或许是不忍心冲我发火,神医最后咂了下舌接过信函揣进怀里。
「桃花这狗东西,肯定要下地狱的。」
“...”
堂堂道家门派掌门被说下地狱…
总之信已送到,我转身准备离开。
「往哪儿去。」
「啊?」
令人惊讶的是神医拽住了我。
赶我走都来不及,突然要留我干嘛?
「把手背弄成这样就想走?」
神医的话让我想起仇灵华提到的伤。
就为这个抓我?
「…不是的,只是轻微擦伤…」
「擦个屁伤,还想在医师面前扯谎。」
「真不用,涂点唾沫就能好的小伤。」
「往伤口抹唾沫的疯子哪儿找!所以说武功练到脑子的家伙都惹人嫌…」
「等、等等…!」
「别、别逼老头子动粗,好声好气跟我走。」
怕真会扭断手腕,我不敢挣脱神医钳制的手。
最终被拎着后颈拖进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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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宫陕西分部部长的房间。
咚-!咚-!
在四处飞溅的血泊中,裴冲正反复用额头撞击地面。
对面椅上的夜血敌只是托腮冷眼旁观。
一起共事的五名手下全数战死,归来的裴冲左臂几乎无法使用。
夜血敌向裴冲发问。
「所以,是谁干的?」
「…不知道…是个从未见过的家伙。」
「没见过?哦,这样啊。」
咯吱咯吱。
咚咚哒哒!
咳呃!
随着夜血敌的话语,震荡四方的气劲让裴冲喷出鲜血,洞穴轰鸣震落尘土。
「意思是连对方来历都不知道,就让我的人全灭只留你活着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
「操!这他妈像话吗!?」
夜血敌的大刀瞬间挥过,斩断了裴冲的手臂。
「嘎啊啊啊!」
「喂狗崽子,你以为我是让你带兄弟们去送死的吗?」
「咕呜呜呜…!」
「本以为塞个看着机灵点的崽子能办好差事,现在搞成这样你觉得我失不失望?」
「…属…下知罪…分部长…」
呸!
夜血敌朝裴冲身旁啐了口唾沫。
本来这处分部就缺人缺得要死,派去搜查的手下居然大半折损。
还是折在个名不见经的小杂种手里?
据裴冲描述对方是个用火功的家伙。
会使火功的武者本就罕见,在夜血敌认知中要想练到喷火境界更需要长年苦修。
从哪儿冒出这种怪物般的家伙?
更可疑的是对方竟能瞬间识破他们黑夜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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