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外面不用这个会死?
-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现在发什么疯?
-因为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给你用的啊混账…!
当事人明明说过别用这个,却连半句都没听进去,一直拿来使唤。
会用的禁制就这一个,能有啥办法。
[就算是半吊子好歹也是入了化境的孩子。不该先确认禁制是否正常运作吗?]
老头嘴上说着担心,但在我看来倒不至于那么提心吊胆。
毕竟给南宫震下禁制时还额外加了道保险。
‘没想过魔气会这么派上用场。’
可能的话真不想用,但眼下这局面也容不得挑三拣四了。
我抽取出被赤色花朵净化中的微量魔气,悄悄植入南宫震体内。
虽不及侵蚀剑后身体的那种程度,但足够让禁制捆得更牢些。
万一禁制解除,南宫震体内的魔气就会消散,这样能立刻察觉。
若是天魔,魔气消失隔着老远都能感知,可惜我没那本事。
「问题出在一长老那边。」
成功下完禁制后,我第一个问南宫震的就是和一长老的谈话内容。必须知道他们当时聊过什么。
以那位的身份,原以为会暗中谋划些什么,可笑的是居然真只是闲聊。
-字面意思的闲谈。半句政治话题都没涉及。
虽说一长老在中原的声望虽不及二长老,但和南宫震会面本身并不奇怪。
若当真只是闲谈,时机却透着蹊跷。
偏偏在侍从出事前后,南宫震离开了席位。
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这空档会不会是一长老刻意制造的念头。
「如果说一长老和那家伙有牵连的话。」
父亲还有什么理由非得留着他呢。
若是父亲的话不可能不知情。仇家地界发生的事多半都会传进父亲耳朵里。
虽然衷心希望不是这样,但若一长老确实牵涉其中的话。
恐怕有必要考虑把计划提前些了。
关于一长老的死。
[即便如此也不会出问题吗]
「倒也不至于有问题。」
一长老毕竟有一长老的作用。不是指那老头在仇家内部的地位或影响力,而是顺应时势的价值。
明明知道一长老在背后耍花招却按兵不动,首要原因是父亲没有率先出手。
其次是我原本期望他至少能再撑个两三年。之后就算不管不问,一长老自然也会迎来末路。
终究会被自己的野心吞噬,化作一摊灰烬。
前世不就是这样么。
「既然没有确证就不好推翻现状,不过得去给点警告才行。」
[还真能忍啊,心里其实想杀了对方吧]
「…请不要随便窥探他人心思。况且您这样修道出身的人,谈论生死时如此冷酷合适吗?」
[小子,可知老夫当年从战场领悟到了什么]
「是什么。」
[该杀之人必须杀]
老头冰冷的话语让我停住脚步。这般粗粝的言辞实在不像是能让梅花盛开的修道者所言。
[我改变主意要救那个叫诸葛赫的小子,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能说那个判断是错的。但不对就是不对。]
「我明白您的意思。」
[战争本就是那样。小子,你也经历过应该很清楚吧,难道不是吗?]
为的是不留后患。意思是等祸患发生后再后悔就晚了。
而且正如老头所说,作为经历最多的人,我更能感同身受。虽然这话由修道之人说出来杀气太重带刺,但若是作为武者兼拯救中原的英雄所言,就相当现实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首先得制造个正当理由。
「别担心。我没打算袖手旁观。」
特意拜托南宫震也是为了这个。
若连看门的老狗都想龇牙咧嘴——虽说不是老虎。
那就拔光它的牙和爪。
幸好这方面我算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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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住处时感觉异常喧闹。虽说晚饭时间,但该说是人比平时多吗。
‘不对,确实多了些?’
看到不少生面孔。尤其还部署了几名训练有素的武者。看服装像是唐门的人。
我刚进门,魏雪儿就小跑过来,活像摇着不存在尾巴的小狗,自然就伸出手——
为了摸她脑袋。
「少爷!」
「太重了别想着抱。」
「啊…才不重呢!」
确实不知怎的魏雪儿似乎瘦了些许应该不会太重。正因为如此看着那如今因消瘦而失去触摸乐趣的脸颊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无奈之下只得刷刷地抚摸她的发丝聊以慰藉。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因为小姐和漂亮阿姨来啦!」
「…嗯?」
能被魏雪儿称作小姐的存在眼下唯有一人。
‘看来是仇灵华来了。’
想必是获赐单独居所的仇灵华前来拜访。话说漂亮阿姨又是什么...
突然闪过念头以防万一还是问了魏雪儿。
「你说的漂亮阿姨该不会是指剑后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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