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年,”他声音低了三分,带着点沙哑,目光扫过一张张脸:易中海鬓角的新霜,秦淮茹眼角的纹路,许大茂鬓边的疤痕,还有孩子们稚气的脸庞,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
“多亏了大伙,把我们当自家人待,这份情,我们记着,刻在心里。”
汪曼春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秦淮茹掌心的温度,混着点面粉的涩,像握住一团带着烟火气的暖。
布包上的并蒂莲硌着掌心,她吸了吸鼻子,用袖口抹眼角,布料蹭得脸颊有点痒——这心里的滋味,酸甜苦辣,怕是都齐了!
(语气轻快)孩子们像群小麻雀,围着小明他们叽叽喳喳。
虎头拽着小明的衣角,把那衣角拽得皱巴巴的,仰着红扑扑的脸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含着两颗葡萄,鼻涕泡在鼻尖颤巍巍的。
“小明叔叔,你说的大水果糖,比我脑袋还大吗?是橘子味的不?我上次吃的橘子糖,甜得舌头都发麻!”
小明蹲下身,掌心裹住孩子冻得冰凉的耳朵,指腹蹭过那点软乎乎的肉,像摸着块温热的棉花:“比你脑袋还大,能让你含一整年,甜得做梦都能笑出声,不光有橘子味,还有苹果味、葡萄味!”
您瞧这哄孩子的本事,是不是跟真的似的?
明悦帮旁边的小姑娘拢围巾,那围巾是各色碎布拼的,红一块绿一块,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心劲——准是小姑娘的奶奶用省下的布料拼的。
“要好好念书,”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心上,指尖拂过小姑娘冻红的脸颊,像碰着易碎的瓷,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重重点头,泪珠掉在明悦手背上,凉丝丝的,伸手紧紧拽住她的袖口,像抓住一根不会跑的线——这依依不舍的劲儿,看得人心头发软!
明萱从口袋掏出奶糖,油纸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是供销社的“大白兔”糖纸。
她把糖小心翼翼塞进每个孩子手里,触到冰凉的小手就多握一下,想把体温传过去:“想我们了就含一颗,”她笑起来眼里像落了星星,嘴角梨涡浅浅的,“糖是甜的,就像我们在你身边呢,含着糖,就不觉得孤单了。”
明宇手舞足蹈讲“会飞的铁鸟”,说那鸟比院里老槐树还高,翅膀一动能带几百人飞上天,比云彩还高,地上的房子像积木。
又讲“跑得比马快的铁盒子”,不用吃草,喝“油”就飞快,轮子比水缸还大。
孩子们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忘了哭,连虎头都松开了手,张着小嘴差点流口水——您说这孩子,是不是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突然压低声音)各位,说到这儿,可有件奇事要讲!
午夜的钟声“铛——”一声撞在心上,又一声漫过院墙,惊飞了檐下的夜鸟,翅膀扑棱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楚。
就见明家六人的徽章,“唰”地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像融化的冰,在青砖地上晕开涟漪,慢慢织成一道光门。
那光门边缘的光晕轻轻起伏,像婴儿的呼吸,温柔得让人心颤,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光晕味,像雨后的青草香——这是要去哪儿?
您别急,往下听!
明家六口站在光门前,明楼回头望,四合院的灯都亮着,窗纸上印着模糊的人影:易中海拄着拐杖的剪影,拐杖头在地上轻点。
秦淮茹抬手抹泪的侧影,袖子在脸上来回蹭;许大茂叉腰的背影,肩膀微微耸动;还有孩子们扒着窗台的小脑袋,像一排冒出头的蘑菇。
“天凉,都回去吧,”他挥挥手,声音里的笑意藏着不舍,袖口风纪扣蹭着下巴有点痒,“别冻着,孩子们明天还上学呢。”
“一路顺风!”声音混着风声漫过来,带着哭腔却滚烫,像一团暖烘烘的火,烘得人眼眶发烫——这一声道别,藏着多少牵挂啊!
明楼启动店主徽章回收功能,指尖在冰冷的金属表面顿了顿,那冰凉直抵心底。
就见青砖黛瓦的诸天供销社化作一道银流光,像条灵活的鱼,钻进店主徽章里,连院里的笑声、哭声、算盘声,都一并收了进去。
他转身踏入传送光门,汪曼春攥紧布包,那边角硌着掌心,却觉得踏实,像握着整个四合院的暖;小明回头冲孩子们挥手,笑容里带着晃神,仿佛还听见虎头喊他“明叔叔”。
明悦、明萱、明宇依次跟上,传送光门在他们身后慢慢合上,像闭上一只装着满院灯火的眼,把所有牵挂都锁在了那方天地里——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呐!
(话锋一转)混沌轮回珠空间的明家别墅里,还飘着四合院的烟火气,混着煤烟味和点心香,亲切得让人鼻酸。
汪曼春坐在梳妆台前,把布包放进个人账号背包,指尖划过上面的并蒂莲,那线细得像蚕丝,每一针都绕着心意,布包上还留着秦淮茹手心的温度:“秦淮茹的手真巧,这莲花像要从布上开出来似的,连花瓣纹路都绣得清清楚楚。”
明楼在客厅用软布擦紫砂壶,软布蹭过“清趣”二字,温润得像浸在水里的玉,他摩挲着壶身,仿佛还能摸到易中海递过来时的温度,那温度里裹着沉甸甸的牵挂,壶嘴里似乎还飘着淡淡的茶香——这物件,可真是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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