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砸在拼音画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慌乱地拿起手机,想给苏砚深发微信,可指尖抖得厉害,连打字都困难。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苏砚深的名字,心里的恐惧越来越重,只想立刻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
她找到苏砚深的电话号码,手指犹豫了一下——她知道他现在在开会,早上出门时特意跟她说“今天有个重要的会,可能要晚点回来”。
可喉咙的刺痛和说不出话的恐慌,让她顾不上那么多,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苏砚深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崽崽?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林星遥张了张嘴,想跟他说“我嗓子疼,说不出话了”,可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
她急得眼泪掉得更凶,喉咙里的刺痛越来越明显,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电话那头的苏砚深瞬间察觉到不对。他原本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面前摊着厚厚的文件,听到林星遥沙哑的气音和隐约的哭声,他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宝宝?星星你怎么了?说话,跟我说清楚!”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急切,语气里满是慌乱。
林星遥靠在沙发上,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能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气音更清晰些:“阿……阿深……嗓……嗓子……”
“嗓子怎么了?是不是疼?是不是说不出话了?”苏砚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早上出门时,林星遥还笑着跟他挥手,说“晚上见”,怎么才几个小时就出事了?
“崽崽你别害怕,我现在就回去,马上就回去!你乖乖待在家里,别害怕,等我!”
他不等林星遥回应,就对着会议室里的人说:“会议暂停,所有文件下午再议。”
说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冲出会议室,连文件夹都忘了拿。
助理想叫住他,却只看到他匆匆的背影,和他一边跑一边对着电话温柔安抚的声音:“崽崽,别怕,我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苏砚深紧紧握着手机,耳边还能听到林星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沙哑的气音。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满是自责——他不该让她一个人在家练习,不该没跟她强调要注意保护嗓子,更不该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再快点。”苏砚深对着司机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司机点了点头,加快了车速。
苏砚深又对着电话说:“宝宝,你先去喝口水,温的,别喝太烫的。要是嗓子疼得厉害,就先别说话,等我回去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林星遥轻轻的“嗯”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苏砚深心里更疼了。
他想象着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抱着手机哭,喉咙疼得说不出话,那种无助和恐慌,他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终于到了家,苏砚深推开车门,几乎是跑着冲进屋里。
一进客厅,就看到林星遥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手机,眼泪还挂在脸上,看到他回来,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委屈,嘴唇动了动,想叫他,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宝宝!”苏砚深快步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把她抱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能摸到她因为着急而攥得发白的手指。“对不起,崽崽,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别怕,我在,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林星遥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伸出手,紧紧抓住苏砚深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想跟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快点学好说话”,可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急得脸都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苏砚深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语气很温柔,“是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要慢慢来,不怪你。我们先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好不好?”
林星遥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平复着情绪。
苏砚深抱着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生怕碰疼她。
他先去卧室给她拿了一件厚外套,裹在她身上,又拿起她的水杯,倒了温温水,让她先喝了几口,才抱着她走出家门。
车子再次疾驰,这次是往医院的方向。
苏砚深抱着林星遥坐在后面,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喉咙,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抚易碎的珍宝。
“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医生会治好你的嗓子的。”
林星遥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里的恐慌慢慢消散了一些。
到了医院,苏砚深抱着林星遥快步冲进耳鼻喉科。
医生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连忙让他们坐下,仔细检查了林星遥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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