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川看着眼前羞涩得几乎要冒烟的少女,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想起更衣室里她递水时不小心洒在他身上手忙脚乱的样子,想起她分析数据时专注认真的神情,想起她投进关键球时那混合着泪水的灿烂笑容,也想起更早以前,小学时,她怯生生递过来的那包饼干……
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荡起汹涌的波澜。那种想要靠近、想要守护、想要让她永远保持笑容的欲望,从未如此清晰和强烈。
他深吸了一口气,夜晚微凉的空气让他更加清醒。他向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桃井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微微一僵,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跳出胸腔。
“五月。” 陈屿川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异常清晰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嗯?” 桃井几乎是屏住呼吸应了一声,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撞入他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中。
陈屿川凝视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从小学你给我递饼干开始,我就想,如果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桃井的瞳孔微微放大,粉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光和他认真的脸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只是作为朋友,也不只是作为队友。是想以更特别的身份,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笑,支持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他的话语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像是最沉重的鼓点,敲击在桃井的心上。她怔怔地看着他,眼眶迅速泛红,积聚起朦胧的水汽。
等了多久了?从懵懂的童年,到并肩作战的如今,这份埋藏在心底的依恋和喜欢,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屿川哥……”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所以,五月,” 陈屿川看着她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水,心中一片柔软,却还是坚持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愿意吗?”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但桃井的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带着泪花的笑容,她用力地点头,声音清晰而坚定:
“嗯!我愿意!我也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一直和屿川哥在一起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巨大的喜悦和安心感如同暖流般席卷了陈屿川的全身。他看着她带泪的笑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桃井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即彻底放松下来,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还带着淡淡皂香和汗味的队服外套里,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在操场上投下依偎在一起的长长影子。
远处,体育馆的拐角,本该去吃拉面的青峰大辉探出头,看着操场上的那一幕,撇了撇嘴,脸上却露出一丝“总算搞定了”的轻松表情,低声嘀咕了一句:“磨磨蹭蹭的,总算说出来了,真慢。” 然后这才真正转身,双手插兜,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慢悠悠地朝着拉面店的方向走去。
而在陈屿川的脑海中,一个冰冷的机械音适时响起:
【叮——支线任务:确认心意。状态:已完成。】
【奖励发放:永久身体强化(适应高强度比赛)。】
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流悄然融入他的四肢百骸,之前比赛的疲惫感似乎消散了不少,身体仿佛充满了新的活力。
但此刻,陈屿川完全无暇顾及这个。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少女泛红的耳尖,感受着她传递过来的温暖和依赖,只觉得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幸福感填满。
这,比任何系统奖励,都来得珍贵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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