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廷昊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
“董越介绍来的？”
“是，是的。”
“以前做过服务行业吗？”
“没……没有，我之前是在互联网公司做运营的。”
雷山有些心虚。
方廷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松开。
“能吃苦吗？”
“能！”
雷山回答得斩钉截铁。
“行，跟我来办手续吧。”
方廷昊转身就走。
整个面试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快得让雷山有些猝不及防。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但当他拿到印着“巨星KTV”字样的员工卡时，他才确定，自己真的入职了。
当晚，雷山就换上了工作服，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董越口中的“累”是什么概念。
一箱箱的啤酒饮料，从仓库搬到前台吧台，沉得他胳膊都在发抖。
一盘盘精致的果盘小吃，要稳稳地端着，穿过拥挤嘈杂的走廊，送到指定的包厢。
还有客人走后，杯盘狼藉的桌面，需要他迅速清理干净，为下一波客人做准备。
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后背。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有好几次，他都累得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但一想到董越朋友圈里的那些美食，一想到那锅热气腾腾的咖喱鸡。
他就又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终于，熬到了凌晨两点。
客人们陆续离场，KTV的喧嚣渐渐褪去。
小田拍了拍雷山的肩膀。
“新来的？走，吃饭了！”
雷山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众人来到了那个灯火通明的员工食堂。
一股浓郁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是咖喱的香味。
他看到餐台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盆。
盆里，是金黄色的咖喱鸡。
大块的鸡肉和土豆，在浓稠的咖喱酱汁里翻滚，上面还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旁边的电饭锅冒着热气，米饭的清香和咖喱的浓香交织在一起，对饥肠辘辘的他吸引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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