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过后,青萍镇的风更暖了,暮春的阳光洒在稻田里,水面泛着细碎的金光,刚插下的秧苗渐渐扎了根,叶片舒展开来,从浅绿变成了深绿,站在田埂上望去,满田的绿像一块柔软的毯子,风一吹,层层叠叠的绿浪翻滚,格外好看。
可没几天,田埂边和稻田里,就冒出了细细的杂草——杂草长得快,抢着秧苗的养分和阳光,要是不及时拔掉,秧苗就会长得细弱,影响后续生长。张老丈一早就在田埂上等着,手里拿着一把小薅锄(除草用的小锄头,头小柄短,适合在秧苗间除草),见林惊尘和苏慕言来,立刻挥手:“你们来了!今天咱们的活,就是除草,稻田里的杂草要拔干净,田埂边的也要除,别让它蔓延到田里,抢了秧苗的养分。”
“好!我和苏兄去稻田里拔,您和田埂边的乡亲们一起除田埂上的,轻烟去看看秧苗有没有生病,咱们分工合作!”林惊尘说道,说着就卷起裤脚,下了稻田。
稻田里的水比插秧时浅了些,刚没过脚面,杂草藏在秧苗根部,细细的,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林惊尘弯腰,一只手扶住秧苗,一只手轻轻捏住杂草的根部,往上一拔,杂草就带着根被拔了出来,随手丢到田埂上,动作轻柔,没碰伤秧苗的根须。“拔的时候要小心,别把秧苗也带出来,杂草一定要连根拔,不然过几天又长出来了。”
苏慕言也跟着下了田,学着林惊尘的样子,弯腰拔草,可刚拔了几棵,就不小心把一棵秧苗也带了出来,他赶紧把秧苗重新插回土里,一脸懊恼:“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把秧苗弄坏了。”
“没事,慢慢来,多拔几棵就熟练了。”林惊尘笑着安慰他,“你看,扶住秧苗再拔,注意力集中在杂草根部,就不会弄错了。”
苏慕言点点头,重新静下心来,慢慢拔草,渐渐找到了窍门,动作越来越熟练,拔出来的杂草越来越多,也没再碰伤秧苗。两人一边拔草,一边聊着天,手里的活没停,身后的稻田里,杂草越来越少,秧苗的绿越来越显眼。
柳轻烟则背着药箱,在稻田里慢慢走,手里拿着一根细棍,轻轻拨开秧苗的叶片,仔细查看。有几株秧苗的叶片上,长了小小的斑点,她蹲下身,摸了摸叶片,又闻了闻,轻声道:“这是小斑病,不严重,我回去煮点蒲公英和金银花水,洒在上面,就能治好,不会影响秧苗生长。”
她把生病的秧苗位置,用小石子做了标记,又在田埂上找了几个乡亲,叮嘱道:“大家拔草的时候,要是看到叶片上有小斑点的秧苗,别碰它,也别把杂草丢在旁边,等我洒了草药水,再正常打理,防止病害蔓延。”
张老丈带着乡亲们,在田埂边除草,小薅锄“沙沙”地划过田埂,杂草被连根锄起,丢到一旁,等晒干了,就带回家当柴烧。“田埂边的杂草一定要除干净,不然下雨的时候,杂草的根会把田埂撑松,水容易渗出去,还会蔓延到田里,抢秧苗的养分,一点都不能马虎。”
中午时分,太阳渐渐升高,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柳轻烟在田埂上煮好了姜枣茶,喊大家上来休息。乡亲们坐在田埂上,喝着姜枣茶,吃着柳轻烟带来的馒头,看着满田干净的秧苗,眼里满是欣慰——虽然累,却觉得踏实,这是在为秋天的丰收打基础。
接下来的十几天,大家依旧忙着照料秧苗,偶尔浇浇水,拔拔剩下的杂草,柳轻烟也按时洒草药水,生病的秧苗渐渐好了,所有的秧苗都长得越来越壮,叶片翠绿,茎秆挺拔,看起来格外有精神。
不知不觉,暮春过去,初夏来临。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阳光也更烈了,秧苗也长到了一尺多高,到了该施肥的时候。张老丈带着乡亲们,把攒了一春的农家肥,运到田埂边,黑乎乎的农家肥,带着一股泥土的腥香,堆在田埂上,像一座座小山。
“初夏施肥很关键,能给秧苗补充养分,让它长得更壮,为后续抽穗打下基础。”张老丈拿着一把小勺子,对乡亲们说,“施肥要均匀,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了会烧根,太少了没效果,每亩地施五十斤左右,沿着秧苗根部,轻轻撒一点就行,撒完后再浇点水,让肥料更快渗进土里,被秧苗吸收。”
林惊尘和苏慕言负责运肥,两人推着小推车,把农家肥运到每一块稻田旁;张老丈带着乡亲们,用小勺子把肥料均匀地撒在秧苗根部;柳轻烟则负责浇水,她和几个乡亲,挑着水桶,沿着田埂慢慢浇,清水顺着肥料,渗进土里,没一会儿,肥料就被泥土盖住了。
“施肥后这几天,大家多去田里看看,要是看到秧苗有发黄、枯萎的,就赶紧告诉我,可能是肥料太多烧根了,咱们及时浇水稀释,还能救回来。”柳轻烟一边浇水,一边叮嘱道,“天气热了,浇水也要注意,别在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浇,不然水在土里会发烫,伤了秧苗的根,早晚浇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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