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到了。”司机礼貌地说道。
再次站在这座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古董铺子前,三人都有些感慨。仅仅离开几天,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推开门,吴山居内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打包到一半的行李还散落着,带着那夜仓促离去的痕迹,此刻却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总算回来了……”胖子长舒一口气,把自己扔进那张熟悉的太师椅里,发出满足的呻吟,“还是这儿得劲!”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几乎足不出户,彻底放松休息。
洗澡,睡觉,吃附近饭店送来的热乎饭菜,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没有人提墓里的事,仿佛那只是一场集体做过的噩梦。
吴邪脸上的倦色渐渐褪去,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只是偶尔沉思时,眼底会掠过一丝更深沉的东西。
第三天早上,吴邪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拿起手机,先给王萌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王萌一如既往有点呆又很可靠的声音:“老板?你回来了?没事吧?”
“嗯,回来了,没事。”吴邪语气轻松,“店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几个老主顾来找过你,我说你出门办事了。”
“行,我知道了。店你继续看着,规矩照旧,有什么拿不准的等我联系你。”吴邪顿了顿,补充道,“我和胖子、小哥要出去度个假,归期未定。店里就辛苦你了。”
王萌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只是应道:“好的老板,你放心玩,店里有我。”
挂了王萌的电话,吴邪略一沉吟,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他的语气明显随意了许多,甚至还带着点不耐烦:
“喂,坎肩?我,吴邪。”
“小三爷!您可算有信儿了!这几天……”电话那头坎肩的声音咋咋呼呼的。
“打住打住,”吴邪打断他,“听着,我和胖子小哥要去雨村住段时间。吴山居这边,有些我之前收拾好的东西,放在后院东厢那个标了红漆的箱子里,还有我书房左边抽屉里那几个密封的档案袋。你找时间,和白蛇他们一起,给我稳妥地送到雨村去。地址我稍后发你。”
“得令!小三爷您放心!保证原封不动送到!”坎肩答应得干脆利落。
“手脚干净点,别惹麻烦。”吴邪又叮嘱了一句。
“明白!绝对悄无声息!”
挂了电话,吴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两通电话,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仪式,将杭州的琐事和潜在的麻烦暂时都安置妥当。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院子里正在阳光底下伸懒腰、活动筋骨的胖子,以及安静坐在石凳上擦拭着黑金古刀的张起灵,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是时候,真正告别这一切,去往那个期盼已久的安宁之地了。
当天下午,一辆空间更大的金杯车取代了之前的轿车,停在了吴山居门口。三人将精简过的行李搬上车,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店里,或者交由坎肩他们后续运送。
这一次,车上没有了外人。胖子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座,嘴里嚷嚷着:“不是,天真你又不是没钱,怎么又把这车开出来了?”吴邪和张起灵坐到后座。
“这车怎么了,空间大,装的东西多,最重要的是跟我的时间久。”
“啊对对对!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开这车,现在呢,还开这车,真够长情的!”
“赶紧开你的车吧!不喜欢下次再换。”
“得嘞,各位乘客请坐好,让你们见识见识胖爷我秋名山车神的风采!”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杭州城。
这一次,车内的气氛与回来时截然不同。虽然依旧有疲惫的沉默,但那种压抑和恍惚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卸下重担后、奔向新起点的松弛,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胖子打开了车载音乐,放着些不成调的老歌,跟着哼哼唧唧。
吴邪依旧看着窗外,但目光不再迷茫,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告别。
这座城市,承载了他太多的过去,欢笑、泪水、阴谋、成长,还有那不堪回首的十年。如今,他终于要暂时离开了。
“嘿,我说,”胖子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吴邪,“天真,你说雨村那地方,真像传说中那么山清水秀,适合养老?别咱们千辛万苦跑过去,发现就是个穷山沟沟,连外卖都点不着。”
吴邪收回目光,笑了笑:“穷山沟沟倒不至于。我打听过了,环境确实不错,有山有水,空气也好。至于外卖……”他顿了顿,看向胖子,语气带着调侃,“你不是嚷嚷着要开农家乐吗?到时候你自己就是老板,还想点谁的外卖?”
胖子眼睛一亮:“对啊!胖爷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农家乐!必须搞起来!到时候,天真你负责装文化人忽悠……啊不,是吸引游客,小哥就往门口一站,当镇店之宝,保证客似云来!胖爷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人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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