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女主人苏日格像往常一样早起,在院子里收拾稻草,准备生火。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动作麻利。
突然,她发出“啊!”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后退两步,绊倒在地。她面前的稻草堆被她扒开,露出了下面一具扭曲的尸体——是失踪的叶枭!
他的死状极其惨烈,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伤,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更可怕的是,他的嘴巴大张着,里面塞满了金属碎片,似乎是自己吞下去的。他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惊动,围了过来,看到叶枭的惨状,无不面色发白,阵阵作呕。
黎簇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抓住吴邪的胳膊,声音发颤:“关老师!这…这跟黄严!黄严死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把自己割烂了!”
吴邪脸色凝重无比,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叶枭的伤口和口中的碎片,沉声道:“大家冷静!看伤口方向和力度,这很像…自残。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
张琪琳坐在屋子门槛旁的破旧椅子里,似乎对院子里的骚动毫无兴趣,依旧仰头看着屋顶破洞漏下的天光,眼神空茫。只有当吴邪靠近尸体仔细查看时,她的目光才极快地扫过现场,确认没有对吴邪的直接威胁后,便又恢复了放空状态。对她而言,只要吴邪没危险,这些人的生死闹剧,与她无关。
吴邪站起身,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众人,刻意引导道:“这种疯狂的自残行为,很可能是中毒产生的严重幻觉导致的。有人给他下了毒。”
“中毒?!”马老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惊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谁?!谁下的毒?凶手肯定就在我们中间!” 极度的恐惧化为了猜忌和暴戾,他对手下吼道:“把门守住!谁也不准出去!在查清之前,谁都有嫌疑!”
苏难相对冷静,她站出来,声音清晰地将思路捋清:“大家都冷静点。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共同接触过的东西,只有苏日格提供的饭菜和水。此外,在沙漠里,大家也喝过同样的水。还有,”她看向吴邪和自己,“我给了叶枭一些治沙虱的药,关根也给了马老板一些止痛药。但这些药其他人并没接触。所以,如果真是下毒,范围很大,很难确定。”
她的话让猜疑链变得更加复杂,人人自危,互相审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吴邪需要破局,更需要让黎簇出去探查。他趁众人不备,悄无声息地弄了点水倒在黎簇裤子上,然后突然大声道:“黎簇!你怎么了?吓尿了?”
黎簇一愣,瞬间脸红耳赤,还没反应过来,吴邪就推了他一把:“赶紧出去收拾一下!别在这儿丢人!”
众人投来鄙夷或同情目光,守门的人见是这种原因,也没阻拦。黎簇得以狼狈地跑出屋子。
坐在门口的张琪琳瞥了一眼吴邪的小动作,又看了看跑出去的黎簇,脸上没什麽表情,但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无语。她微微摇了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黎簇跑出屋子,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他忽然想起之前撒尿时,好像看到吴邪从院子角落的稻草堆下的一个地窖口上来。他立刻找到那个隐蔽的地窖口,钻了下去。
地窖里阴暗潮湿。黎簇借着手电光,震惊地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专业的户外装备,很多上面还有不同的标识。他在一个架子上,竟然发现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他心脏狂跳,拿起手枪壮胆,手电光扫向角落一个巨大的柴火垛。他总觉得那后面有东西。他用枪指着那边,小心翼翼扒开柴火——
柴火后面掩藏着的,竟然是早已死亡、身体已经僵硬的马日拉!
黎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跑出地窖。他强作镇定,回到屋里,对吴邪和苏难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外面好像有东西。
吴邪和苏难会意,立刻带人出去。黎簇带着他们直接来到地窖,将马日拉的尸体和那些装备都拖了出来。
苏难检查着那些装备,脸色一变:“这些装备…是之前失踪的那个北京旅行团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旁脸色发白的苏日格身上!
“苏日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苏难厉声质问。
苏日格瞬间换上一副柔弱无助、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我不知道啊…这些东西怎么在这里…我一个女人家…”
吴邪冷冷地打断她:“你不知道?那你告诉我们,你丈夫留下的另一把枪,在哪?”他之前就从苏日格的话里听出了破绽。
苏日格表情一僵。
苏难动作更快,一步上前,直接从苏日格腰後摸出了一把藏着的小巧手枪,枪口瞬间对准了苏日格!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苏难逼问。
证据确凿,苏日格知道无法再伪装,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变得冰冷而麻木:“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他们闯进我的家,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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