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内,危机四伏。
张日山、罗雀以及陈当家等人虽然暂时脱离了尸蟞的围攻,攀上了石像顶部的狭窄平台,但那诡异的吸血现象并未停止。
伤口处持续传来的微弱吸力和生命力流失的感觉,让每个人都心头沉重。
罗雀迅速从随身携带的急救包中拿出纱布,沉声道:“会长,陈当家,先包扎,减缓失血。”
陈当家一边胡乱地包扎着自己手臂上的划伤,一边焦躁地环顾四周:“这鬼地方!怎么上去?这石像滑不溜手!”
张日山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他正凝神观察着石像与穹顶裂缝的连接处,计算着攀爬的路线和风险。
就在这时,陈当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石像巨掌下方,似乎卡着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盒子。贪婪瞬间压倒了对环境的恐惧,他眼睛一亮:“那!那是不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
他尝试伸手去够,但距离太远。他抽出随身的一把短刀,试图用刀尖去撬动那个盒子。
然而,他的动作笨拙而粗暴,刀尖与石像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引发了地宫更剧烈的震动,碎石簌簌落下。
“住手!”张日山厉声喝止,“你想把我们都活埋在这里吗?!”
陈当家被吓了一跳,悻悻收回刀,但目光仍死死盯着那个盒子:“那…那怎么办?宝贝就在眼前!”
张日山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冷静分析:“震动暂时不会引发大规模塌方。想拿到东西,必须有人下去。”
“下去?”陈当家立刻缩了缩脖子,看向下方又开始聚集的变异尸蟞,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张日山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下去。你在上面,用你的链子缠住我的腰,负责接应和拉我上来。若是你敢耍花样…” 他没有说完,但冰冷的语气让陈当家不寒而栗。
陈当家脸上挤出虚伪的笑容:“张会长这是哪里话!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会耍花样!你放心下去,我保证拉你上来!”
张日山不再多言,将罗雀递过来的另一根更结实的鱼线也在腰间缠了几圈,另一端交给罗雀,算是上了双保险。他深吸一口气,沿着滑溜的石像边缘,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每一下移动都牵动着上面所有人的心弦。
下方的尸蟞似乎感应到活物的靠近,再次骚动起来。张日山屏住呼吸,全靠手臂和核心力量支撑,终于接近了那只金属盒子。他用指尖艰难地将其从石缝中抠出,牢牢抓在手中。
“拉!”他向上喊道。
陈当家见状,立刻和罗雀一起用力,将张日山缓缓拉了上来。整个过程惊险万分,张日山的手臂和膝盖在粗糙的岩石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一回到平台,陈当家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盒子,连句谢谢都没有,急忙打开。里面并非他想象中的金银珠宝,而是一本纸质泛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古老经书。
“经书?”陈当家大失所望,胡乱翻了几页,上面是一些晦涩的图案和文字,“这有什么用?!”
张日山接过经书,快速浏览了几眼,神色凝重:“这里面记录的是古潼京的秘辛,比任何金银都珍贵。看来陈皮阿四当年参与此事,所知甚深。”
“古潼京?”陈当家眼中重新燃起贪婪的火焰,“地宫的宝贝没了,古潼京的宝贝肯定更多!” 他的野心急剧膨胀。
趁着张日山和罗雀注意力都在经书上,陈当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悄悄从背包里取出微型爆破装置,迅速安装在石像与穹顶连接的一处脆弱点。
“你干什么?!”罗雀最先发现,厉声喝道。
但已经晚了!陈当家狞笑着按下引爆器!
“轰!” 剧烈的爆炸声在地宫回荡,碎石横飞!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气流,恰好为陈当家创造了一个向上的推力,他借助链子,疯狂地向上方裂缝攀去。
而爆炸的震动使得平台边缘的两个陈家伙计站立不稳,惨叫着跌落下方的尸蟞群中,瞬间被淹没。
“小心!”张日山和罗雀在爆炸瞬间伏低身体,躲过大部分飞石,但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张日山之前受伤的手臂在攀爬和爆炸中再次被尖锐石块划破,鲜血直流。
“会长!”罗雀关切道。
“没事!”张日山咬牙,迅速用纱布按压住伤口,简单的包扎动作却让他脑海中莫名闪过了梁湾笨拙却认真的样子。他甩甩头,将杂念抛开,“快!趁现在,往上爬!”
爆炸虽然凶险,但也进一步扩大了顶部的裂缝。两人凭借过人的身手和毅力,沿着被炸得更加松动的岩壁,艰难地向那象征着生机的光亮处攀爬。
与此同时,蒙古沙漠的边缘。
黎簇驾驶的越野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彻底熄了火。
“怎么回事?”副驾上的梁湾问道。
后座的杨好探头:“簇哥,车坏了?”
苏万则一脸担忧:“不会…不会又遇上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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