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雪山之上。张琪琳给吴邪用的药效果奇佳,血早已止住,但喉咙的创伤和划开的伤口还需要时间恢复,他暂时仍无法说话。
张琪琳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简洁地吐出两个字:“走。”
吴邪疑惑地看着她:“?”(用眼神表达)
张琪琳没有解释,只是示意他跟上。前方的路是未经开发的陡峭山脊,覆盖着冰雪,又滑又险。
吴邪试着走了几步,脚下不断打滑,险些摔倒,样子颇为狼狈。
他内心哀嚎:“我不是这么菜啊!主要是刚从悬崖掉下来,吓的!失血过多,外加脖子受伤平衡感有点差!”
他猛地想起在云顶天宫时,张琪琳就经常对他各种“嫌弃”,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
张琪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但吴邪仿佛读懂了里面的意思——“果然还是很菜。”
吴邪内心咆哮:“我不是!我能走!你听我解释!” 可惜他发不出声音。
张琪琳没再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她走到他跟前,干脆利落地蹲下身,言简意赅:“上来。”
吴邪:“……”
他看着张琪琳虽然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脚,以及她手臂和腿上不自然的姿态,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被“鄙视”的憋屈,更有深深的心疼和愧疚。
最终,求生欲和现实战胜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老老实实地趴到张琪琳背上,双臂环住她的脖颈。
张琪琳又从吴邪的背包里翻出登山绳,熟练地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
吴邪的背包里物资很是齐全,食物、水、药品、工具一应俱全,足够在野外生存好几天。
绑好后,张琪琳站起身,步伐稳定地继续前行。
令人惊讶的是,哪怕背着吴邪,她的速度依旧不慢,而且在复杂如同迷宫般的雪山地形中,她仿佛天生就带有导航,毫不犹豫地选择着最安全、最快捷的路径,向着某个明确的目的地前进。
黑瞎子将苏万带回了自己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安全屋。苏万虽然脱险,但一直忧心忡忡。
“黑爷,鸭梨和好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那副标志性的黑墨镜:“小子,别瞎操心。吉人自有天相。拿着,眼镜腿内侧有地址,以后想找瞎子我,就去那儿。”
苏万接过眼镜,有些感动:“黑爷,你就这一副眼镜,给了我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黑瞎子嘿嘿一笑,唰地一下拉开自己的外套内侧,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别着至少七八副款式各异、但都是黑色的墨镜!
苏万:“……” 得,白感动了。
霍道夫将杨好带回了自己的住所。他看着这个经历了背叛、殴打和生死,眼神变得阴沉却坚韧的少年,开口道:“杨好,以后跟着我干吧。霍家虽然不如从前,但保你衣食无忧,学点真本事,没问题。”
杨好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说:“…我不需要人可怜。” 但他的手,却悄悄将霍道夫递给他的名片紧紧攥住,塞进了口袋。
当杨好终于回到那个熟悉的、破旧的家时,迎接他的不是奶奶慈祥的笑容,而是桌子上那张冰冷的、盖着黑布的遗照!
邻居闻声过来,叹息着告诉他,前段时间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来铺子里找麻烦,老人家受了惊吓,心脏病发作,没抢救过来…
杨好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奶奶…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巨大的悲痛和自责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恨那些找麻烦的人,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卷入这些事情,恨自己为什么离开这么久,把奶奶一个人留在家里面对危险!
“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他“噗通”一声跪在遗像前,泪流满面,发疯似的用尽全力扇着自己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野孩子,无依无靠,只剩下满腔的恨意和无处发泄的痛苦。
黎簇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酸痛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左腿还被打上了简易夹板。
他挣扎着坐起身,抓起旁边放着的一根临时充当拐杖的木棍,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个类似宿舍区的走廊,几个身材高大、穿着迷彩服、金发碧眼的男人正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大声交谈着。
看到他出来,那些人都停下话头,用审视、好奇甚至带着点漠然的目光打量着他。
黎簇心中一沉,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是谁?
他拄着拐杖,想走到外面看看。刚走出建筑,刺眼的高原阳光让他瞬间眩晕,脚下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腿上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加上多日来的精神紧绷和体力透支,他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一片湛蓝得过分的天空和灼人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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