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的晨雾裹着樱花香,从木窗缝里钻进来。
照美冥正踮着脚,给坐在梳妆台前的小樱扎辫子。
五岁的小樱乖乖坐着,宇智波家特有的圆眼睛。
黑亮得像浸了露水的黑曜石,映着铜镜里的自己。
小短手扒着镜柜边缘,奶声奶气喊:“妈妈,今天穿晓霞色和服!
就是上次去木叶见鸣人叔叔那件,有小樱花图案的!”
“好好好,都听我们小樱的。”
照美冥笑着应,指尖掠过女儿软乎乎的发间。
替她别上枚银质樱花发簪,又端过桌上的甜饼盘:
“先吃块垫肚子,樱花蜜馅的,妈妈今早特意烤的。”
话音刚落,厨房传来瓷碗轻碰的脆响。
照美冥转头看,长十郎斜倚在门框上。
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鱼,嘴角沾着鱼籽。
发梢还挂着几片樱花瓣,一看就是刚从外面晃回来。
“水影大人,早啊。”
长十郎懒洋洋打招呼,眼神却黏在甜饼上。
“您今天去火影楼开五影会?雾隐政务我盯着,放心去。”
照美冥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放下甜饼盘,抽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带点无奈:
“长十郎,你昨晚又夜不归宿?
我昨天特意说要整理会议资料,你倒好 ——”
长十郎耳尖瞬间红得像煮透的虾。
慌忙从怀里摸出个绣樱花的手帕,小心打开。
里面包着几封粉色信笺,边角还沾着香水味:
“我… 我就去村口酒馆跟老板娘聊了聊。
温泉旅馆侍女送了这几封信,真没干别的!”
“丢人。”
照美冥声音冷下来,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当水影副手是让你寻花问柳的?
村民把村子交我们,是盼着安稳,不是看你混日子!”
“我不是故意的!”
长十郎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烤鱼差点掉地上。
“雾隐政务太无聊了!天天看报表批文件,
还不如跟年轻人聊聊天、玩一玩有意思!”
“玩?”
照美冥弯腰从抽屉摸出张折叠的辞职信。
“啪” 地甩在他脚边:“这是我第三次写辞职信。
第一次你说‘帮你盯着雾隐’,第二次说‘再给点时间’。
现在 ——” 她把躲在身后的小樱往前带了带,
“我女儿都会背《三字经》了,你连偷鱼的地痞都管不住,还敢说玩?”
小樱被争执吓得攥紧甜饼,怯生生缩到照美冥身后。
只露双圆眼睛,小肩膀还轻轻抖。
长十郎一看小樱吓着了,立马慌了。
蹲下来放软声音哄:“小樱别怕,叔叔没凶你妈妈。
是叔叔做错事让她生气了… 叔叔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滚。”
照美冥拽着小樱的手往门外走,语气没了严厉。
却带着不容近的距离感:“你自己反省。
小樱,我们去院子玩,凉甜饼不能吃,妈妈再烤新的。”
庭院里的樱花树开得正盛,粉色花瓣落满石桌。
小樱趴在桌上,用小毛笔临摹雾隐水影旗。
画错波浪纹就鼓着腮帮子擦,橡皮屑掉了一桌子。
照美冥蹲在她身边,耐心擦掉纸上的墨点。
指尖轻轻拂过女儿的小脑袋。
“妈妈,你为啥不想当水影呀?”
小樱突然歪过头,小脸上满是疑惑。
“长十郎叔叔说,水影是雾隐最厉害的人,大家都听他的。”
照美冥望着远处山尖的云朵,眼神软下来。
替小樱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因为妈妈更想当小樱的妈妈呀。
当水影要处理好多事,要去跟别的忍村开会,要管村里麻烦。
就没时间陪小樱烤甜饼、扎辫子,也看不了你画水影旗了。”
“可是长十郎叔叔总闯祸,妈妈不管他吗?”
小樱咬了口甜饼,糖霜沾在嘴角。
“上次他把村里鱼塘弄翻了,渔民爷爷都哭了。”
照美冥忍不住笑,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
“每个人都要自己学会长大呀。就像小樱学走路,
妈妈不能一直扶着你,得让你自己试着迈步。
哪怕摔疼了,也能学会怎么站稳。
长十郎叔叔也一样,他得自己学会担责任,
别人帮不了他一辈子。”
傍晚,夕阳把雾隐天空染成橘红色。
长十郎在宅邸院门口,堵住要去厨房的照美冥。
手里捧着个陶土罐,罐口用布封着,还系着粉色丝带。
看起来格外认真。
“水影大人… 不,照美冥姐。”
长十郎声音比平时低,带着点不好意思。
“我今天去跟村口酒馆老板娘道歉了,还帮她修了漏雨的屋顶。
她说留我吃饭,是觉得我像她去世的儿子,看我一个人吃饭孤单。”
照美冥挑了挑眉,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总觉得政务无聊,总想着玩。
没好好帮你分担。” 长十郎挠着头,把陶罐往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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