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月在一旁看着气氛有点不对,虽然她不知道两人之间何时起过龌龊,但大姐迟迟不回应,那就说明大姐不乐意。大姐不乐意的事,她姜云月也不乐意。
被这么一通抢白,刘玉燕瞬间红了眼,巴巴地瞧着姜云清,不说话,也不挪步子。这架势就是姜云清要是不肯接招,那她就杵在这里,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位姜家大姑娘是何方神圣,如此高傲无礼。
姜云清自然不能被她将住。
“这位妹妹,这酒我确实喝不了,我一碰酒就会全身起疹子,实在是……”姜云清瞧了一眼侍女刚倒满的酒杯,色泽清亮,酒香醇厚,确实是好酒。
但里面还加了别的好东西。
她姜云清是谁?云阳第一毒手!这动了手脚的酒还想让她喝,没门儿。
刘玉燕闻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姜云清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敢喝。那要只是对酒水过敏就好说了,幸好长公主殿下思虑缜密,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她招招手,另一个侍女拿着一个玉壶过来。
“那是妹妹考虑不周,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既然酒水不能饮,茶水应该没问题吧,妹妹就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
姜云清愣了一下,看来今天不把她药倒,这帮人是不会罢休了。
行,那她就将计就计,看看这些蛇蝎妇人究竟做的什么打算。
眉眼浅浅一弯,姜云清将侍女倒满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将空空的杯底朝着刘玉燕现了一下,好叫她彻底放心。
刘玉燕满意地转身走了。
萧言看似在跟静王谈笑风生,但余光中一直在关注刚才姜云清这边的动静。那个刘玉燕,是公主府上刘管事的女儿,心机颇深不是个省油的灯。据他所知,她和姜云清并无瓜葛,平白无故献殷勤,必定有鬼。
他想罢,把明月唤到跟前,低声耳语一番。
明月匆匆离去。
“这是,要唱戏了?”静王轻描淡写一句,看热闹的表情不言而喻。他熟知这个侄子,刚才一直有意无意盯着姜家大姑娘和刘玉燕,然后就是使唤自己的侍卫。
这怕是有人对那个小姑娘不安好心,要在今日的宴席上搞事情。
“不急,好戏还没开场,皇叔先喝茶。”萧言动手给静王又斟了一杯茶。他倒是要看看姑母准备唱哪出。
“大姐,你还好吧?”没多会儿,就听到姜云月搂着姜云清的肩膀,担忧的声音让周围正在交谈的人都不禁侧目。
“快,说我身子滚烫。”姜云清用别人微不可察的声音对着妹妹喃喃道,微微睁眼,眼神中透出精光。哪有一分不舒服的样子。
姜云月倒也是个伶俐的,呆了一呆,马上明白过来,旋即焦急道,“大姐,你怎么身子发烫,脸也这么红?是不是吹了冷风,身子不舒服?我们赶紧告辞回家吧。”
萧言虽说坐得有一段距离,但他内力深厚,耳力非凡,刚才姜云清那声低语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这只小野猫,亏他还担心她钻了别人下的套。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她有自己的应对之法。
萧言手里捏着酒杯,唇角的笑意更为加深,看呆了碰巧坐在他斜对面的顺安县主。
顺安县主羞红了脸,低下头,失神地拨弄着碟子里的一串紫红葡萄。
之前她姐夫南海王还在说要请圣上给她和镇北王世子赐婚。
她原是不肯的,因为她才从家乡到上京不久,还未见过萧言,只听说他是个瘸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一个瘸子,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不过如今见到真人,她瞬间改变了心意。
这么好看的人,就算是放在家中什么都不干,也是赏心悦目,她甘之如饴。
此生,她非萧言不嫁。
今日回去要赶紧催催姐夫去求这个恩典了。
“怎么姜大姑娘身子不爽利?如云,还不快把姜大姑娘扶到客房去休息片刻。”长公主高声唤来府中侍女,让人将姜云清带离宴席,往公主府后院而去。
“哎,我也去!”姜云月刚才看到姜云清给她使的眼色,她就知道刘玉燕敬酒没安好心,她可得跟着大姐,免得这公主府的人对她大姐动歪心思。
她虽然年纪小,但后宅妇人的那点算计她可是从话本上和亲娘赵氏那里听说过不少。
大姐刚才让她假意说身子滚烫什么的,那不就是……不就是……姜云月光是想着就面色通红,心烦意乱。
“怎么姜二姑娘看着也面红耳赤,怕不是也着了风寒?那就一起去休息会儿。”刘玉燕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抓着姜云月的手臂就往后院走。
“月儿,云清,……”赵氏不明所以,看着两个女儿一前一后被人带走,忙起身要追过去。
“姜夫人稍安勿躁,两位姑娘身子疲乏,本宫会让人好生照料,待宴席结束,你再去接她们一同归家。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长公主语气冰冷,带着极强的压迫和不容置疑。
赵氏身旁要好的夫人赶紧把人拉回座位,“长公主都发话了,你就好好坐着,我们该吃吃该喝喝,好好替孩子们掌掌眼。你走了,那好女婿可没你姜家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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