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四月,流寇经安庆府流窜进湖广。
一路上祸乱黄梅县、广济县、蕲水县、罗田县和麻城县一带。
不但洗劫地主士绅大户。
就连普通百姓人家,也抢其粮,焚其房。
裹挟成新流寇,充当攻城炮灰。
特别是黄梅县,县城被攻破,黄梅县县城仍是一片废墟。
汉家人民军渡江北上后。
并未大肆攻占地盘,攻打州县。
而是重点分兵在黄梅县、蕲水县、罗田县与麻城县,开设粥铺,收拢流民。
黄州府籍流民,则由汉家人民军战士,送回原户籍地安置。
汉家人民军行政部,上月提拔了大量都长、乡长人选。
进驻这五县,组织人民修盖房屋、修缮水利道路和开荒。
为恢复生产做准备。
而流寇从南直隶裹挟而来的流民。
由于流寇在河南被官军大败,大多流民逃进大别山苟延喘喘。
所有非黄州府流民,暂时收拢安置在麻城县中馆驿。
经过第四旅军医营诊治隔离后。
确认没有传染病,再经举水进长江,送往阳新工坊安置。
得知麻城县汉家人民军大举施粥,还是不限量的施粥。
每天都有数千流民,从大别山深处,往麻城县方向靠近。
树大招风。
听说有劳什子的汉家人民军,把白花花的大米,施舍给一群贱民吃。
时不时有各路山匪,想去打中馆驿粮食的主意。
只可惜不管是哪路山匪,进去麻城县地界,就没了下文。
甚至回来报信的人都没有。
大别山深处,商城县火神庙。
上千山匪盘踞于此。
火神庙的赤帝祝融,已被众山匪推倒。
火神庙大堂也改为聚义堂。
为首一刀疤大汉,坐在聚义堂上位。
怀中抱着一个裸体少女,那少女眼神麻木看着房梁,也不知是生是死。
待跪拜在聚义堂一邋遢男子说完情报。
那刀疤男蔑笑道:“这世道还有人舍得白花花把大米,白送给蝼蚁吃?”
那邋遢男子回道:“回大王,小人混进去吃了两天稠粥,一天三顿,顿顿都能吃上好几大碗。”
“那劳什子汉家人民军,就没有让你们干活?”
“没有!除了要求每日洗澡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可惜男女都被分开居住,分开洗澡,不能给诸位大王物色出美人来。”
那邋遢男子说完,眼睛往刀疤男怀里瞄上几眼。
刀疤男子将怀中女子一推。
“碰!”
那裸体女子在聚义堂滚了几圈。
额头上血水与泪水一同滑落。
那女子不敢大声哭泣,只有轻微的哽咽声响。
那刀疤男哈哈大笑道:“这可是商城县县今千金,今晚就赏你了,可别玩死了。”
那邋遢男子跪谢道:“谢大王赏,谢大王赏。”
在那邋遢男子将裸体女子抱出去后。
一书生装扮男子起身道:“公明哥哥,若探报属实,小弟觉得这批买卖可以做。”
那刀疤男回道:“吴学究说得不错,数千担粮食,足够我火神寨吃到明年开春。”
吴学究起身摸了摸胡须,思索了一会。
又说道:“只是这劳什子汉家人民军,敢在中馆驿存放数千担粮食,不知跟脚如何?靠山又是谁?”
聚义堂右侧,一个挂面胡须大汉站起身来。
向吴学究说道:“我看军师你就是想多了,管他靠山是谁,抢了再说。”
吴学究回道:“我火神寨正在与左总兵协商,此时正是摇身变成官兵的关键时期,若是背景太大,恐左总兵难做。”
那挂面胡须大汉气愤回道:“左一个左总兵,右一个左总兵,咱们呆在火神庙吃酒吃肉,还有美人送上门多好,去当那劳什子官兵干嘛!”
那刀疤男站起身来。
对着挂面胡须大汉吼道:“铁牛不得无理,吴学究是读书人,看得比我们深远,宋某能带大家谋个官身,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吴学究向宋公明作揖道:“多谢公明哥哥信任,流寇剿灭是迟早之事,落草为寇,不是长久之计。”
“那依吴学究看,这粮怎么个劫法?”
“不打火神寨旗号,特别是替天行道的大纛不能用。”
“只是大别山八百里,还有哪个山寨能与我火神寨相比,铠甲上百,战兵上千,恐怕贼人也能猜得到是我火神寨所为。”
“死不认账,若事后左总兵派人,公明哥哥只要死不认账就行。”
“行!通知兄弟们,明日三更造饭,全寨去劫粮,替天行道!”
麻城狮子峰下。
随着燧发枪声响落幕。
盘踞在狮子峰一带,两百多号山匪,已全部击毙。
原本汉家人民军,暂时没精力搭理大别山这遍地山匪的。
奈何动不动有山匪找死。
在商城县通往麻城县山道上,劫杀流民,搜刮穷得可怜的家当。
更有甚者,跑到中馆驿去打粮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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