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盛的突然发难不仅让诸葛徐肝胆俱裂,也让剩下的六位客卿魂飞魄散。
他们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匡正竟然会引起这般的风浪,一时间所有人都如丧考妣。
眼看事情就要无法收场的时候,卢友梅终于说话了。
“孙长老的话没错,为了本门的长盛不衰,先辈早早的定下规矩:让门中修行有成者安心修炼,渡劫无望者依照门规管理门中日常事务。”
“这是先辈为了人尽其用,物尽其材定下的规矩。因此无数年来,门中一直都是有客卿掌管日常事务。几十万年以来从未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可你们掌管门中事物还不到百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让我们如何安心修炼?”
诸葛徐闻言立刻拜服在地,声泪俱下道:“是我辜负了掌门和太上长老们的期望,我罪该万死~!”
“我等该死~!”
剩下的六位客卿见状也都齐声跪地。
卢友梅见此,气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指着堂下的诸葛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早年间你为了诛灭上古遗民,力排众议,大刀阔斧的改革搜捕队。”
“一改之前的大兵团作战,而改成十余人一支的小部队。这样一来不仅节省了大量的费用,而且使得搜捕队的效率大大的提高,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将大量的上古遗民一扫而空。”
“这说明你是个会办事的嘛!怎么到了匡正的问题上却变得这么迟钝了呢?难道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脑子也缺根弦了?啊?”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诸葛徐,闻言脑中灵光一现。
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卢友梅,见后者虽然依旧怒不可遏,可说的却都是几人以往的功绩。
虽然在最后也终会点出几人在匡正问题上的失职,但紧接着又给他们找补了起来。
这让他愈发笃定了心中的猜想,于是立刻五体投地,声泪俱下的说道:“我愧对掌门和长老们的栽培,辜负了大家的期望,罪该万死,万死啊~”
一边说还一边用头抢,诺达的大殿顿时想起了清晰的“咚咚~!”声。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诸葛徐的脑袋上就磕出了一个大包。
剩下的客卿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些人虽然求仙无望,可多年以来的治理经验让他们早就一双火眼金睛。
如果连磕头的机会都不给的话,那就说明几人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而如果大家都只是冷眼旁观,那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于是几人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犹豫,立刻跟着磕起了头。
一时间,整个大殿磕头之声此起彼伏。
“好啦,好啦~堂堂客卿都跪在地上磕头像什么样子?好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既然知道错了,那就长长记性,不要一错再错。”见卢友梅看向了自己,孙启盛虽然不想就这么轻轻的放下,但想了一下,最终也只能妥协。
他虽然贵为太上长老,可毕竟只排在三人中的最末。
更重要的是卢友梅的师尊是大长老,因此很多时候他都要让着眼前这个中年人。
虽然想借着这次机会将诸葛徐他们统统撤下去,但奈何卢友梅不同意,他也只能作罢。
不是说他坚持的话做不到,而是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和堂堂的掌门闹别扭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他也就顺着卢友梅递来的台阶下了。
卢友梅见此,心中一喜。但依旧板着脸说道:“还不多谢孙长老?要不是他老人家求情,我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们。”
“多谢长老求情,我等今后定然安心办差,绝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几人闻言,立刻对孙启盛拜谢道。
“嗯,长记性了就好。”孙启盛淡淡的说道。
卢友梅见此,再次对几人说道:“然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虽然有长老的求情,但有过必罚。诸葛徐你身为轮是客卿犯下这等大错,今日便免除你客卿之职。其他人一律留职查看十年,十年里如再有过错,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诸葛徐闻言虽然心头一紧,可他深知这个结果已经是最理想的了。
谁要他得罪的是太上长老呢?
不要说到了他们这个位置谁都经不起查,就算两袖清风人家也有的是办法治你。
不要忘了,那可是掌门都要陪着小心的太上长老啊。
就算再不甘心,他也只能认命。
怪只怪当初做的太绝,可谁能想到堂堂太上长老竟然会为了一个野修出关呢?
要知道几十万年以来,从闭关中出来的太上长老屈指可数。
要不是这样,当初他怎么敢将乌思仙挤出天元城呢?
他不是不知道其背后就是孙启盛,可一想到历代的太上长老们从没有一个人在渡劫之前出关的,再加上全力的欲望蒙蔽了双眼,这才让他明知乌思仙背后有人的情况下,依旧毅然决然的将对方挤了出去。
如今人家的靠山出来了,没将他逐出南天门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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