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撤退的第五天,襄阳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城墙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干净,破损的垛口也在士兵和丐帮弟子的合力修补下逐渐恢复原貌。我站在西城墙上,望着远处蒙古军撤离后留下的空营,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蒙古大军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林长老,朝廷派来的使者到了。”陈默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我转过身,看到一队身着官服的人正从城门方向走来,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官员。“走吧,咱们去迎接一下。”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丐帮服饰,与陈默一同走下城墙。
“在下是朝廷兵部主事王大人,特来慰问守城将士。”中年官员见到我,立刻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王大人客气了,保卫襄阳是我们分内之事。”我回礼道,“曹将军和耶律帮主正在府中等候,咱们里面谈。”
一行人来到府中,曹友闻和耶律齐早已等候在大厅。双方寒暄过后,王大人取出一份圣旨,宣读起来。无非是嘉奖守城将士,赏赐粮草银两之类的话。宣读完圣旨,王大人将赏赐清单交给曹友闻,然后目光转向我,说道:“林长老在此次守城战中功勋卓着,皇上特意赏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还希望林长老能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
我心中一动,入朝为官固然能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权力,但也意味着要受到朝廷的束缚。丐帮向来保持江湖独立性,若是我入朝为官,恐怕会引起丐帮内部的不满,尤其是污衣派弟子。
“多谢皇上厚爱,只是在下闲散惯了,恐怕难以适应官场的规矩。”我拱了拱手,婉言谢绝道,“这些赏赐还请王大人带回,就说在下愿将赏赐全部用于抚恤伤亡的将士和弟子。”
王大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他看了看曹友闻和耶律齐,见两人没有说话,便笑着说道:“林长老高风亮节,在下佩服。既然林长老心意已决,在下也不再强求。”
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议后续的防御事宜。曹友闻提出要加强襄阳城的防御工事,增派兵力驻守各个城门。耶律齐则表示丐帮会继续协助朝廷守城,同时加强对周边地区的情报收集,以防蒙古军再次偷袭。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争吵声。我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几名净衣派弟子正与污衣派弟子争执不休。为首的净衣派弟子是柳长风的侄子柳成,他正指着一名污衣派弟子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穷酸乞丐,若不是我们净衣派在朝中周旋,朝廷能给你们赏赐吗?现在竟然敢对我们不敬!”
“你胡说八道!”污衣派弟子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守城的时候你们净衣派弟子躲在后面,现在论功行赏了却跑出来抢功劳,脸皮也太厚了!”
“你再说一遍!”柳成怒视着污衣派弟子,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时准备动手。
“都给我住手!”我大喝一声,走了过去。看到我来了,双方弟子都安静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现在正是襄阳城需要团结的时候,你们却在这里内讧,像什么样子!”我严厉地说道,“无论是净衣派还是污衣派,都是丐帮弟子,都为守城战立下了功劳。若是再敢私下争斗,休怪我按帮规处置!”
柳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净衣派弟子,最终咬了咬牙,说道:“是,林长老。”
我摆了摆手,让双方弟子散去。回到大厅,王大人看着我,笑着说道:“林长老在丐帮中的威望果然很高。不过,丐帮内部派系林立,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在下倒是有个建议,或许能解决丐帮的派系问题。”
“哦?王大人请讲。”耶律齐说道。
王大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蒙古威胁日益严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丐帮弟子众多,若是能编入官军序列,接受朝廷的统一指挥,不仅能增强朝廷的军事实力,还能解决丐帮的派系问题。这样一来,丐帮既能为国家效力,又能获得朝廷的支持,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心中一沉,王大人的这个建议,分明是净衣派一直以来的主张。看来净衣派已经暗中与朝廷主和派官员勾结,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掌控丐帮。
耶律齐也皱起了眉头,说道:“王大人,丐帮向来保持江湖独立性,恐怕不能接受编入官军序列。我们可以与朝廷合作抗蒙,但绝不会失去自主权。”
“耶律帮主此言差矣。”王大人说道,“丐帮虽然人数众多,但缺乏统一的训练和装备,战斗力难以与正规军相比。若是编入官军,朝廷可以为丐帮提供充足的粮草和武器,还能对弟子进行系统的训练,这样才能更好地抵御蒙古军。”
“王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丐帮的规矩不能破。”我说道,“此次守城战,丐帮弟子凭借着对襄阳街巷的熟悉,采用巷战战术,给蒙古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这正是丐帮保持独立性的优势所在。若是编入官军,恐怕会失去这种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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