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腰间的青铜丐钵,蹲在襄阳南城墙的箭楼阴影里,指尖能摸到城砖上被回回炮砸出的凹痕——那是昨天蒙古人攻城时留下的,边缘还带着焦黑的火药味。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我却不敢缩脖子,眼睛死死盯着城外蒙古大营的方向。
“林长老,喝口热汤暖暖身子。”身后传来小乞丐的声音,是刚加入丐帮没多久的小六子,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热气顺着碗沿往上冒,混着萝卜的清甜味。
我接过碗,指尖碰到碗壁的温度,才觉得冻得发僵的手指有了点知觉。“城里的井水还够吗?”我一边喝着汤,一边问他。昨天发现蒙古人往护城河投毒后,我让弟兄们把所有能装水的木桶、陶罐都集中起来,用细沙和木炭层层过滤河水,还连夜挖了两口深井,但心里还是没底——襄阳城里光百姓就有十几万,再加上丐帮弟子和宋军,一天耗水量可不是小数目。
小六子挠了挠头,脸上沾着的煤灰蹭出一道黑印:“陈长老说够撑三天的,就是过滤水太慢了,弟兄们轮着班干,眼睛都熬红了。”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林长老,你说蒙古人还会用啥阴招?昨天那回回炮砸下来,我差点以为城墙要塌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惧色,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才十五岁,搁现代还是个在学堂里读书的年纪,现在却要拿着木棍守在城墙上,面对的是能把人炸成碎片的回回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碗递回去:“别怕,回回炮看着吓人,其实也有破绽。你记着,待会儿要是听到炮响,就往箭楼后面躲,那儿有加固的木盾,能挡得住碎石。”
小六子用力点头,抱着碗跑开了。我重新望向蒙古大营,夜色里能看到一排排帐篷的轮廓,还有巡逻士兵手里火把晃动的光点。昨天蒙古人攻了一下午南城墙,损兵折将不说,还被我们用防火箭烧了好几架云梯,按说该歇口气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青铜丐钵贴在腰上,隐隐透着一股温热,这是“预警”技能要触发的征兆。
“林越!”城楼下传来苏晴的声音,她穿着一身峨眉派的青色劲装,手里提着长剑,快步走了上来。“你果然在这儿。”她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城外,“刚才曹将军派人来说,蒙古大营里动静不小,好像在往西边调兵。”
我心里一沉。蒙古军的回回炮都集中在南城墙外,要是往西边调,难道是想换个方向攻城?可西城墙是襄阳最坚固的地方,当年郭靖守襄阳时就着重加固过,蒙古人不可能不知道。“不对,”我皱起眉头,“他们不是要换方向,是想掩护什么。”
苏晴愣了一下:“掩护?掩护什么?”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襄阳城防图——这是我根据现代地图绘制的,标注了城墙厚度、水井位置,还有蒙古大营的大致布局。我指着地图上蒙古大营西侧的一个小圆圈:“你看这儿,离大营三里地有片松林,之前我们的探子说,蒙古人把回回炮的工坊设在哪儿了。”
苏晴凑过来看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他们调兵往西,是为了保护工坊?”
“不止是保护,”我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昨天我们毁了他们三门回回炮,他们肯定要赶制新的。现在调兵过去,一是加强守卫,二是想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们要攻西城,其实是怕我们去袭扰工坊。”
苏晴眼睛一亮:“那我们正好可以趁机端了他们的工坊!没有回回炮,蒙古人攻城就少了最大的依仗。”
我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工坊周围肯定布了岗哨,说不定还有陷阱。而且蒙古人现在警惕性高,硬闯的话,弟兄们伤亡会很大。”我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丐钵,温热感越来越明显,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我们可以用‘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嗯,”我指着地图上的南城墙,“你带一队峨眉弟子和丐帮弟兄,假装要从南城偷袭蒙古大营,放几把火,制造混乱。蒙古人肯定会把西边的兵力调回来支援,到时候我带精锐弟子绕到松林后面,趁机毁掉工坊里的回回炮和火药。”
苏晴想了想,点头道:“这个主意可行。不过你要小心,蒙古人的骑兵速度快,要是被他们缠住就麻烦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哨子,递给我,“这是峨眉派的信号哨,吹三声短音是遇到危险,我会立刻带人去支援你。”
我接过哨子,揣进怀里:“放心,我不会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
我们当即分头行动。苏晴去召集人手,我则找来了陈默和丐帮的二十名精锐弟子——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弟兄,个个身手矫健,还会点轻功,最适合夜袭。我让他们都换上深色的衣服,把火把和火种藏在怀里,又检查了一遍他们手里的武器:除了丐帮常用的木棍,还有我让人特制的“火药包”——用粗布裹着黑火药,外面绑着引线,虽然威力不如现代炸药,但对付木质的回回炮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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