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王府内灯火摇曳,却掩不住一股沉凝。萧绝和苏清染回到院落,白日的血腥与惊变,将宫城洗刷得面目全非。皇帝的信任固然重要,但更大的阴影,正悄然笼罩。
“秦远山和赵统领的口供,指向了一个更深层次的幕后。”萧绝的声音低沉,他将一份密函递给苏清染。密函中,秦远山和赵统领在苏清染特制药物的催化下,吐露了惊人的秘密。他们只是冥渊的棋子,而冥渊的真正掌控者,并非秦远山。
“他们所言,冥渊的最高指令,皆来自一人。此人身份极高,常年游离于朝堂与江湖之间,无人能真正窥探其底细。”萧绝手指轻点密函上的一个名字,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宁王。”
苏清染心头一震。宁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素来以温和儒雅示人,是京城中备受尊敬的贤王。他曾对萧绝多有照拂,甚至在萧绝年少时,给予过不少武学上的指点。这份师徒情谊,让宁王在萧绝心中占据特殊地位。
“宁王?”苏清染重复这个名字,难以置信。她迅速翻阅密函,字里行间,秦远山和赵统领对宁王的敬畏与服从,跃然纸上。宁王正是那个幕后布局,引诱他们加入冥渊,并逐步渗透景国朝堂的真正黑手。
“他谋划甚久。从我母妃的死,到景国各地的瘟疫,再到今日的宫变,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萧绝沉声,拳头紧握。这份背叛,远比任何敌人都要锥心。
“难怪冥渊能如此轻易地渗透宫廷禁卫。”苏清染低语,一切疑团豁然开朗。宁王在朝中根基深厚,门生故旧遍布,要做到这些,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我们必须将此事告知陛下。”苏清染果断说,她清楚,宁王既然能策反秦远山和赵统领,其手中必然还掌握着其他力量,一旦被逼到绝境,他会采取更疯狂的手段。
次日,天色刚亮,萧绝和苏清染便求见皇帝。皇帝一夜未眠,处理着政变的后续事宜,看到两人,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萧绝,清染,你们来得正好。朕正打算召见你们,商议如何清查冥渊余孽。”皇帝说着,示意他们坐下。
萧绝并未寒暄,他将另一份更详细的口供呈上:“陛下,秦远山和赵统领,已供出冥渊真正的幕后主使。”
皇帝接过卷宗,扫了一眼,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宁王”二字时,整个人僵住。他猛地抬头,盯着萧绝,脸色煞白。
“萧绝,你……你在说什么?宁王?这不可能!”皇帝的声音颤抖,他手中的卷宗滑落,散落在地。宁王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他从不怀疑。
“陛下,臣也曾不愿相信。”萧绝语气沉痛,“但口供详细,证据确凿。宁王府的密室中,藏有冥渊的圣物,以及他与冥渊往来的书信。”
苏清染补充:“陛下,宁王所求,并非皇位。他与冥渊之主有约,企图利用灵脉之体,唤醒禁忌力量,从而获得永生,掌控天下。他甚至试图利用您的龙气,作为献祭的引子。”
皇帝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最信任的弟弟,竟然是这样的魔鬼。他回想起宁王这些年看似无私的建议,那些“巧合”的危机,此刻看来,无一不是精心策划的陷阱。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召来心腹太监:“速去宁王府,将宁王……请入宫。”
然而,皇帝的旨意还未传出,一道急报便冲入御书房。
“陛下!宁王府……宁王府起兵了!”禁卫军统领跪地禀报,声音带着惊恐。
“什么?!”皇帝霍然起身,他未曾想,宁王竟如此果决,在身份暴露前,便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宁王集结了大量江湖高手,还有一些被冥渊蛊惑的军队。他们正朝皇宫杀来!”统领脸色苍白。
“狗急跳墙!”萧绝脸色一沉,他早料到宁王不会束手就擒,却没想他会如此迅速。
“陛下,请您速速撤离!”苏清染立刻道,她从空间取出几枚符箓,递给萧绝:“这些能暂时提升您的战力,并掩盖您的气息。”
萧绝接过符箓,他知道此刻不是推辞的时候。他看向皇帝,眼神充满肃杀:“陛下,臣会护您周全,宁王……绝不会让他得逞!”
皇宫外,喊杀声震天。宁王身披黑甲,手持一柄泛着幽光的长刀,率领着冥渊死士与被蛊惑的军队,向皇宫发起猛攻。他的双眼赤红,周身弥漫着一股邪恶的力量,显然已彻底堕入魔道。
“萧绝!你竟敢坏我大计!今日,我便要让这景国,成为冥渊的祭品!”宁王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回荡在皇宫上空。
萧绝冲出御书房,迎上宁王。他周身金光大盛,古老血脉之力完全爆发。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他不再压制体内的力量,每一招都携带泰山压顶之势。
苏清染紧随其后。她的身影如同幻影,穿梭在敌阵之中。手中的银针化作死亡的丝线,精准地收割着冥渊死士的性命。她撒出特制的毒粉,无色无味,一旦沾染,便让敌人浑身发软,内力溃散。她甚至取出几张炼制好的符器,符器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冥渊死士炸得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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