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旨意如同惊雷,瞬间传遍皇城。禁卫军如潮水般涌向国师府,将那座素来清幽庄严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萧绝披甲上阵,他亲自率领精锐冲在最前,面色沉凝。曾经的恩师,如今的死敌,这份沉重压在他心头,比任何一场战役都更令人窒息。
苏清染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她没有随萧绝一同前往国师府。京城内部的暗影阁余孽,以及可能趁乱而起的宵小,都需要有人坐镇。济世堂的暗卫和王府的势力,早已在她手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王妃,一切都已布置妥当。”王府管家向苏清染汇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苏清染点头。她站在王府的高阁之上,遥望皇城方向,那里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传来。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场抓捕,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国师既然是冥渊之主,绝不会束手就擒。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城内动向。任何试图趁乱作乱者,格杀勿论。”苏清染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心念一动,灵溪空间内,灵泉翻涌,草药郁郁葱葱。她需要更多的丹药,更多的符箓,为这场即将席卷天下的浩劫做准备。冥渊之主,一个能潜伏如此之深,将棋子布满朝堂的人,他的实力和谋划,远超想象。
夜色深沉,国师府内,喊杀声震耳欲聋。禁卫军与国师府的护卫激烈交锋,但国师府的护卫显然训练有素,且手段诡异,他们并非寻常武者,招式间带着一股阴邪之气,让禁卫军死伤惨重。
萧绝一马当先,长剑破空,他直冲国师书房。书房内,烛火摇曳,一道身影背对着他,正临窗而立。那正是国师,一袭白袍,仙风道骨,仿佛超脱世俗。
“国师大人!”萧绝沉声,声音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国师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那张素来慈祥的脸,此刻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诡谲。
“萧绝,你来了。”国师轻声,语气里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你比我想象中,更快一些。”
“你为何要这么做?”萧绝问,剑锋直指国师。
国师轻抚长须,摇头叹息:“为了超脱。凡人之躯,终有朽坏。唯有成为神,方能永恒。”他目光落在萧绝身上,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你的血脉,是最好的祭品。冥渊之主,将因你而彻底苏醒。”
萧绝心头一震,原来国师的目标,竟是自己!他早就怀疑冥渊之主与自己的血脉有关,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直接的献祭。
“痴心妄想!”萧绝怒喝,长剑如龙,直取国师面门。
国师身形一晃,竟诡异地消失在原地。萧绝的剑气落空,只斩碎了书房的木桌。下一刻,国师出现在萧绝身后,一掌拍向他后心。掌风阴寒,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萧绝早有防备,他反手格挡,两股力量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萧绝只觉一股阴冷的力量涌入体内,但他皇室血脉之力瞬间爆发,将那股阴寒之力驱散。
“果然,你的血脉非同寻常。”国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过,这只是开始。”
国师双手结印,书房内的烛火瞬间熄灭,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墙壁、地面中钻出,如同活物般缠绕向萧绝。藤蔓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萧绝挥剑斩断藤蔓,但藤蔓却源源不断,且断裂处会喷溅出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他意识到,国师所用的,并非寻常武学,而是某种邪术,与冥渊的阴邪力量同出一源。
“萧绝,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国师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嘲讽,“你所学的兵法、武道,皆是我传授。但你可曾想过,你的每一分进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萧绝心头剧痛。他一直敬重的恩师,竟是如此处心积虑地利用他,甚至将他视为祭品。这份背叛,比任何伤口都更深。他不再犹豫,周身血脉之力彻底爆发,金光流转,将黑暗驱散一角。他要用自己所学,亲手斩断这段孽缘!
与此同时,苏清染在王府内也感应到了异样。皇城方向,一股强大的邪恶气息冲天而起,与萧绝的血脉之力交织在一起。她知道,萧绝已经与国师正面交锋。
“快!”苏清染催促身边的暗卫,“将我炼制的这些符箓,分发给城防军和禁卫军,让他们用在对抗冥渊爪牙之时!”
她手中捏着几张特殊的符箓,这并非寻常符箓,而是她利用灵溪空间内的材料,结合古籍记载的炼器之术,炼制出的简易法器。这些符箓能短暂提升武者的力量,并对阴邪之气有克制作用。
“是,王妃!”暗卫领命而去。
苏清染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直接参与国师府的战斗,但她能做的,就是清除京城内外的冥渊余孽,斩断国师的后路,让他无法从京城获取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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